比如學期末的社團固定資產清點,這種瑣碎但是卻是必要的事情,一般來說他應該是不會浪費時間參與的。
就連禮奈也做打算把這屆小蝦米們帶出來,下一年她也放手不乾完全交給下麵的成員了。
所以直到赤司跟禮奈並肩走在學校中,禮奈還因為詫異而不停地偏頭瞥他。
三隻小蝦米識趣地跟他們保持了三步的距離,乖乖綴在兩人後方,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我臉上有花嗎?”赤司問道。
“沒有,我隻是好奇,”被發現小動作的禮奈相當坦然,她順其自然地問道,“你不是訓練很忙嗎?怎麼有空做學生會的這些無關緊要的雜事了?”
赤司淡然地回答道:“總是高強度的訓練也並不是什麼好事,籃球部的神經在過去的一年裡繃得太緊了,總應該放鬆一下的。啊對了,寒假我們組織去東京溫泉合宿來著。”
“東京溫泉啊,真好呢……就在前麵了,你們幾個縮在後麵乾什麼?”禮奈扭頭對身後的小蝦米招了招手,“現在是你們活動的時間了,去吧,我隻是一個沒有感情的記錄機器,清點就靠你們了。”
“誒——!那會長——?”
“我隻負責監督。”赤司無情地打消了三隻小蝦米試圖向他求助的打算,“加油哦,山田同學、山本同學、山下同學。”
真虧他能記住這三個小家夥的名字。
禮奈汗顏。
她隻記得這三位是學生會的“三山”小分隊,名字和人她完全對不上號。
可惡,這就是身為學生會會長的實力嗎?果然作為副會長,她還遠遠不足呢……
拉回話題。
那麼按照既定計劃,禮奈進了足球部的資料室坐下記錄三山的清點結果,而赤司則端坐在她的側麵,看上去也真的很像心血來潮前來視察的高層領導。
這人出身財閥,又是家裡的獨子,渾身上下幾乎都貼著金光閃閃的標準繼承人的標簽,連坐下發呆的模樣都散發著一種富家子弟的優雅沉穩感……
事實上足球部的部長和副部長分彆是三年級和二年級的學長,對於禮奈和赤司來說算是前輩。
也不知道這人在前輩麵前是怎麼做到跑神的。
“足取學長已經畢業了吧?”
在等待清點結果作為記錄的過程中,為避免尷尬,禮奈自然而然地與足球部的部長攀談了起來。
“是不是很不舍呀?”
足球部部長足取爽朗地笑著將手搭在一邊的副部長身上:“雖然不舍,但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足球部有他們幾個頂梁柱,我也能放心地畢業了!”
“嗚嗚部長——!”
“加油啊!”
……
禮奈默默低下了頭,假裝調整鼻梁上的眼鏡高度,不想再看麵前這幕名為“燃燒的青春、時代的傳承”的名畫。
倒是赤司仿佛想起了什麼,伸手戳了戳禮奈的胳膊,低聲說道:“對了,我們籃球部的經理今年也畢業了。”
“……?”禮奈用筆杵著下巴回憶了一下,“喔,是桃月前輩嗎?對哦她今年三年級來著,確實是畢業了。怎麼了嗎?”
“如果沒有經理的話,籃球部會有點困擾的。”
赤司偏頭看著禮奈,眉眼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你不想去嗎,東京溫泉旅行?”
“……?”
禮奈覺得,這人大概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