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靜宇他們都落座聽課,塗廣良和完顏佐華隔壁而坐。塗廣良在筆記本上,寫了“艾香山”這個名字,並劃了一個圈,在上麵打了一個“×”。完顏佐華在旁看到了,朝塗廣良伸出一根大拇指。
在完顏佐華看來,艾香山不過就是黨校一名普通的老師,和塗廣良這樣要家勢有家勢、要背景有背景的人抬杠,簡直就是以卵擊石,不會有任何好結果等著她!
東草市編辦乾部惠朋,一直沒有放棄天天去看望打算在“素情庵”出家的錢筱。偶爾,他能看到錢筱一眼,那也隻是當錢筱在門內掃地的時候。錢筱初入庵中,還沒真正剃度,平日裡先承擔一些灑掃庭院等的雜活。當她掃前院的時候,惠朋正好可以看到她曼妙的身影。?到筆趣789看完整首發
這個時候,惠朋就會輕聲喊她:“錢筱,我在這裡!”然而,錢筱心如止水,惠朋的聲音猶如風過孔穴,並沒在她心裡留下什麼,也不會激起她的什麼反應。她甚至都不給惠朋一個眼神。
但是,惠朋也不傷心。對他來說,每天能見她一眼,就夠了。然而,今天惠朋在庵門口等了許久,還是沒有見到錢筱的影子。眼見天色已晚,惠朋也打算離開了。然而,薄暮之中,卻見一名尼姑正從山下拾階而上,口中還粗氣嬌喘,顯然不勝山道石階之高!惠朋正要與她交錯而過,那名尼姑卻正好抬頭看到惠朋,忙道:“哎哎哎!這位不是咱們的官爺嗎?”
這尼姑,正是之前的桃花眼尼姑,曾經說過給惠朋介紹對象,當初惠朋就拒絕了。
惠朋不知為什麼,不太喜歡這個尼姑,看到她的一雙桃花眼,惠朋就有一種逃之夭夭的衝動。此時在庵門口,聽到尼姑稱呼自己“官爺”,惠朋不好意思地道:“您叫我惠朋就行了!”
“惠朋啊?”桃花眼笑得更開了,“我叫‘惠靜’,你叫‘惠朋’。咱們簡直就是姐弟啊!你叫我一聲‘姐’也不為過呀!”惠朋也感覺這個事情有點巧,雖說自己這個“惠”是姓氏,她這個“惠”是法名。惠朋不想和這位桃花姐多說話,就說:“惠靜姐,我先回去了。”
說著,惠朋就想往山下走。然而,桃花眼的惠靜卻說:“彆著急走呀!你都叫我一聲‘姐’了。我還打算告訴你一點要緊的事呢!”惠朋不認為惠靜能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就道:“惠靜姐,我還有事呢。”他往山下走了兩步。
“惠朋,是關於錢筱的事情,你也不要聽?”惠靜笑著問道。惠朋一聽是和錢筱有關,不禁停住腳步,轉過身來:“惠靜姐,是關於錢筱什麼事?”惠靜看著惠朋,抬了抬手中的一個塑料袋,“你知道這裡麵的是什麼?”惠朋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惠靜道:“這裡麵是體檢報告。任何女人,想要加入我們‘素情庵’,可都有嚴格要求的,第一條是本人提出申請,第二條是通過體檢,第三條是經過審查,第四才是梯度。錢筱本人是提出了申請,可是我相信她加入不了我們‘素情庵’!”
聽說錢筱可能加入不了‘素情庵’,惠朋非憂反喜:“是嗎?那太好了!”“我知道,你是希望錢筱當不了尼姑,然後你就有機會了!”惠靜搖頭道,“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惠朋兄弟,我跟你說吧,錢筱這個女人,不值得你如此放在心上。我看你單純,才跟你多說幾句,才想把真相告訴你。錢筱,這個女人太複雜了,不適合你這麼單純的男人。為什麼說她複雜,從她的體檢報告就可以看出來,她有嚴重的婦科病!一個年輕女孩,有嚴重婦科病,這說明什麼?”
“嚴重的婦科病?”惠朋很是疑惑,“什麼‘嚴重的婦科病’?”惠靜道:“我拿給你看看,你就知道了!我跟你說,有這種婦科病的女人,說明什麼?說明她不乾淨!”惠靜說著就要從塑料袋裡,將錢筱的體檢報告拿出來。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遞給惠朋,忽然從旁伸過一隻手來,將體檢報告奪了過去。一個質問的聲音在惠靜的身旁響起:“惠靜,讓你去取體檢報告,是讓你給人看的嗎?!”惠靜不用看,就知道是掌門人,玄清師太。惠靜見了師太便有點慫,忙解釋道:“師太,我主要是想讓這位年輕人死心,是為他好。”
“很多傷人害人之事,都是借口為他人好!”玄清師太不聽惠靜解釋,反而教訓道,“本庵的體檢報告,是隱私,豈可隨便示人?你可以進去了!不要在外麵多事!”惠靜不敢跟玄清師太爭執,朝惠朋瞧了一眼,就縮身進了庵門,心裡卻是悻悻不爽,暗道,玄清師太竟然維護一個還不是本庵尼姑的錢筱!
玄清師太朝惠朋看了一眼,雙手合十道:“多謝惠朋施主,多次前來庵前探看,並給我們送上油鹽、水果等物,前日的牛奶咖啡,我也喝了,香濃可口得很。”惠朋臉上一喜,覺得這位師太很明事理,憨笑道:“師太,您要是喜歡,我以後可以經常買來給大家喝。”玄清師太道:“施主有心了。”說著,她轉身便要回入庵中,忽然又停下,轉過身來:“施主,你能不能聽我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