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明顯都能看到,楊斌峰的眼睛都紅了。
才結婚也就十天左右吧,然後得知新婚妻子之前滑過胎。
最主要的是,楊斌峰結婚前就和妻子已經好了兩三年了,如果之前的滑胎是出現在這兩三年之前還稍微好一些,要是出現在這兩三年之內.......
那就等於是妥妥的背叛,頭上一片綠油油的草原,甚至楊斌峰都不敢確定妻子現在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而且這種事,還沒辦法求證,即便是發生在兩三年之前,楊斌峰會不會信,怎麼信,那都成了問題了。
甚至這會兒楊斌峰的腦海中都已經開始尋找這兩三年的異常,蹦出了不少場景。
某一次怎麼樣,又一次怎麼樣,會不會就是哪一次.......
“是有過,有過一次,但是是咱們認識之前。”
楊斌峰的妻子急忙道:“楊斌峰,你要相信我,我發誓,就是之前。”
這會兒楊斌峰的妻子甚至都不覺得腹痛了,看病不看病的都無所謂了,她要讓楊斌峰相信。
“我怎麼信你,怎麼信你?”
楊斌峰咆哮道。
如果是之前,楊斌峰真的能接受,現在這社會,太過苛刻還真是為難自己,大多數男人其實都想的很明白,女朋友或者愛人隻要在和自己相處的時候一心一意就行了。
至於說以前,畢竟是以前了,也沒辦法去計較,也不能去計較。
可現在,楊斌峰真的不知道該不該信,怎麼信。
“行了,你先出去吧。”
陳陽拉了一把楊斌峰。
剛才詢問之前,陳陽其實就說過,讓患者家屬出去,因為患者的有些隱私,即便是患者家屬都不方便知道。
醫生的職責就是治病救人,不夾雜其他的,至於說家庭矛盾了,什麼情況了,這些醫生真不能去操心。
醫生是有著為患者隱瞞隱私的責任的,這一點其實也是出於人道主義,要不然,隱瞞病情的患者可能會更多,從某方麵來講,耽誤病情,出現失誤的情況也就更多。
隻不過剛才楊斌峰不願意出去,可能那種情況下,楊斌峰的愛人也不好強行讓楊斌峰出去,真要太過堅定,可能楊斌峰還會懷疑。
那會兒楊斌峰的妻子也許存了些許僥幸心理,醫生應該不會詢問這方麵吧?
隻不過患者作為妊娠期產婦,之前有沒有過滑胎史,這是必然會問的,也就是這方麵的問題,陳陽才會讓患者家屬回避。
“陳陽,你彆動我。”楊斌峰甩開陳陽。
“好了,無論什麼事,等會兒再說。”
陳陽再次拉住楊斌峰:“你也是學醫的,要分清楚輕重。”
這會兒,陳陽也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無力的,但是作為醫生,同時又是老同學,陳陽也不能讓楊斌峰這麼鬨。
這要是耽誤下去,患者真的滑胎了,就是醫院的問題了。
“任主任,我說一下處方,記一下吧。”陳陽同時對任文學說道。
“陳醫生您說。”邊上一位年輕醫生急忙道。
“當歸、炒白芍、川穹、生地、生大黃、苦諫皮、神曲.......”
陳陽說了處方,邊上的年輕醫生記了下來,任文學接過來看了一眼,陳陽了拿過去簽了字,交給年輕醫生讓下去抓藥。
楊斌峰就站在邊上,一聲不吭,眼睛赤紅。
開過方,陳陽一把拉住楊斌峰,把楊斌峰拉出了搶救室,兩個人直接到了急診科外麵。
“來。”
陳陽拿出煙盒,遞給楊斌峰一根煙,自己也拿了一根,之後陳陽拿出打火機給楊斌峰點上,再給自己點上。
楊斌峰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口煙霧,又狠狠的抽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