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沒什麼問題?”林遠平問道。
“之前一直還好。”
延平學道:“雖然我是個作家,不過我平常還是很注意身體的,哪怕是寫作,寫一個小時左右,都會起來轉一轉,活動一下身體,眺望一下遠方......”
說著延平學自己都禁不住笑了:“所以,我寫作這麼多年了,並沒有其他人說的什麼職業病,像頸椎病了之類的,而且視力也好。”???.????????????????????.??????
“看來延老懂得養生。”石占軍笑著道。
“寫作嘛,肯定要懂得多,看書也要多,我是什麼書都看,各種,雜文、國學,國醫之類的,能看的書都看,中醫也懂一些,星象占卜也懂一些.......”
延平學笑著道:“我覺得,作家嘛,就是個大雜燴,懂得多,都不精,一瓶子不響,半瓶子晃蕩。”
“延老您這麼說可謙虛了,文學作品怎麼能是半瓶子晃蕩呢,您可是咱們豐海市唯一一位茅獎獲得者,是大文豪呀。”林遠平也笑著道。
茅獎,那可是國內文學的最高獎項了,延平學剛才的話,自然是謙虛的說法。
“哈哈,咱們還是言歸正傳,我今天可是來瞧病的,要是探討文學,下次可以去我家裡,咱們好好聊。”延平學哈哈笑道。
“我先給您摸個脈。”林遠平說著讓延平學把胳膊放在辦公桌上,伸手給延平學摸脈。
說實話,林遠平這會兒心中是有點打鼓的,他自己什麼水平,他還是很清楚的,之前去佳林縣,林遠平仗著自己市中醫醫院主任醫師的身份,多少還能裝個逼,可在豐海市,在延平學麵前,林遠平還真裝不起來。
之前林遠平去佳林縣時候的心態,其實就有點類似於曾雲輝來山州省的心態,畢竟自己是大地方來的。
名牌高校重點班的尖子生到了鄉鎮小學,自然覺的自己肯定是當之無愧的學霸,瞧不起人嘛。
可延平學常年在金江市,肯定是認識不少高水平的醫生的,林遠平也知道,要不是延平學開了年之後一直在豐海市,沒有回省城,這次生病都輪不到他。
一邊摸著延平學的脈象,林遠平一邊斟酌。
像林遠平這種水平的醫生,其實切診水平也就一般般,再加上延平學之前的身體一直不錯,現在除了出汗,也沒有彆的什麼問題,這讓林遠平一時間甚至有點找不到頭緒。
都說中醫講究四診合參,如果把診病看做是破案的話,望、聞、問、切,四診就是醫生獲取線索的途徑,獲得的線索越多,那麼距離真相也就越近。
而且四診之間有時候也是可以互推的,相互關聯的,可林遠平剛才詢問,其實並沒有獲得多少線索,這會兒切脈,也讓林遠平心中沒多少底氣。
大概過了七八分鐘,林遠平鬆開手腕,微微沉吟。
“文姑娘要不要也看一看?”
突然,林遠平看到邊上的文蔓露,笑著問文蔓露。
“謝謝林主任。”
文蔓露微微一笑,道:“那我試試。”
林遠平急忙給文蔓露讓開位置,文蔓露坐下,手指搭在了延平學的手腕上,延平學也沒說什麼,依舊是很放鬆的姿態。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文蔓露鬆開延平學的手腕,緩緩道:“從脈象上看,延老師屬於少陰脈亢盛,這是用心過度的表現。”
“用心過度?”延平學一愣,問:“你的意思是,我最近因為思慮新書,用心過度,所以才導致的經常出虛汗,是心肝火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