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陳陽三個人是先吃飯,吃飯的時候並沒有談事情。
吃過飯,宋繼東找了一家環境不錯的茶室,一邊喝著茶,這才一邊開始說事情。
“上午我已經我說過了,魏阿姨的是因為受到驚嚇,再加上肝鬱火盛,這才導致神誌恍惚,疑神疑鬼。”
陳陽緩緩道:“所以,想要治療魏阿姨的病症,用藥效果反而不大。”
“陳大哥,你的意思是不用吃藥?”宋繼東迫不及待的問道。
其實宋繼東最怕的就是陳陽有辦法,能開出方子,但是他母親卻不吃中藥。
要是沒辦法,人可能也就不指望了,可有了辦法,他母親不用,這才是最煎熬的。
“不錯。”
陳陽點了點頭,道:“想要治療魏阿姨的這個病,最好的辦法就是收神,《內經》中有移精變氣法,其實就是這個法子。”
“通俗一些講就是用轉移注意力的方式。”
陳陽道:“魏阿姨現在之所以疑神疑鬼,晚上做噩夢,睡不好,是因為之前的事情總是在她的腦海中,他時不時的會想起來,這種想起可能不是刻意的,反而是無意識的。”
“這就像是我們想念一個人,有時候你越是不想去想,反而越是想念,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找點事做,找點自已感興趣的事情去做,忙起來,也就顧不上了。”
“可要是一旦閒下來,我媽又會想起來。”宋繼東道。“
“所以就要用比較特殊的方法,讓魏阿姨養成一個習慣,度過一個階段性的治療,之後也就恢複了。”陳陽解釋道。
“那該用什麼方法?”宋繼東問。
“魏阿姨上午手中拿著佛珠,明顯是信佛的,雖然不一定有多麼虔誠,也說明是信的。”
陳陽道:“而且你也告訴我,魏阿姨喜歡書法,所以不妨寫一幅字。”
“寫一幅字?”宋繼東問。
“我想繼東你肯定認識書法造詣不低的佛門大師吧?”陳陽笑著道。
一般來說,名氣比較大的佛教高人和道教高人,書法造詣大都不低,尋常人可能沒什麼途徑,不怎麼容易接觸到,宋繼東絕對能接觸到。
“金光寺的慧園大師不就是佛教高人?”高保軍道。
“嗯。”
宋繼東對陳陽道:“金光寺的慧園大師佛法高深,書法造詣也很高,是咱們山州省很有名氣的高僧。”
“那繼東你就找慧園大師幫魏阿姨寫一幅字。”
陳陽道:“不用寫彆的,就寫一百個‘佛’字,然後讓慧園大師開個光,開光的時候儀式宏大一些,讓魏阿姨也去現場。”
“嗯。”
宋繼東點了點頭,等著陳陽說下文。
“之後讓魏阿姨把字帶回去,就掛在家裡,每天盯著字去看,讓慧園大師告訴魏阿姨,一定要看夠七七四十九天。”陳陽道。
“七七四十九天?”
宋繼東驚訝的道:“需要看這麼久?”
“繼東,你真是當局者迷。”
高保軍笑著道:“七七四十九天也就是這麼一說,但是必須讓魏阿姨深信不疑,隻有魏阿姨信了,她才會堅持,堅持一段時間,可能一個禮拜,可能半個月,魏阿姨也就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