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主任,您喊我。”
早上剛上班,陳陽就被秦東良喊到了辦公室。
“喝點什麼?”秦東良一邊招呼陳陽坐下,一邊笑著問陳陽。
“不喝了,剛吃過早餐,還喝了豆漿。”陳陽笑著道。
秦東良給自已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這才道:“我聽說你在給景隆集團的宋太太治病?”
“是有這麼一回事。”
陳陽道:“之前我在省中醫醫院的時候認識高秘書長的兒子高保軍,是高保軍給宋家介紹的我。”
這種事陳陽沒什麼不敢承認的,科主任秦東良都經常出診,這種事早就是常態了。
“怎麼樣?”秦東良問道。
“目前效果還可以。”陳陽道。
“前天金光寺開光祈福法會是你的主意吧?”秦東良笑著問道。
不愧是秦主任,很快就猜到是陳陽了。
正所謂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對於不怎麼了解魏景雯病情的人,亦或者看不透其中門道的人,或許會覺得這幾天陳陽給魏景雯治療沒效果,所以魏景雯才病急亂投醫,可對於一些有水平的中醫來說,是很容易結合一些事情判斷出一些內情的。
秦東良清楚陳陽的水平,科室剛剛傳出陳陽給魏景雯治療的消息,沒兩天魏景雯就去了金光寺,金光寺還辦了那麼隆重的開光祈福法會,要說這裡麵沒什麼蹊蹺,怎麼可能。
有些時候,太巧合,就不一定是巧合,所以秦東良才有此一問。
“嗯。”陳陽點了點頭。
“詳細給我說說。”秦東良很感興趣的對陳陽說道。
“宋夫人的情況主要是......”
陳陽把情況說了一遍:“這種情況用藥效果反而不大,必須治心,我當時見宋夫人的時候,發現宋夫人在把玩一串佛珠,後來又問了宋夫人的兒子,知道宋夫人喜歡書法,所以......”
“投其所好,心理暗示.......”
聽著陳陽說完,秦東良感慨道:“了不起,了不起呀,這樣的法子,即便是我也想不出來。”
“秦主任您謬讚了,您要出手,肯定比我強。”陳陽笑道。
“行了,彆拍馬屁了。”
秦東良笑著道:“我這麼大歲數了,還不至於連承認不如人的勇氣都沒有。”
要是同齡人或者平輩,秦東良或許還真不會輕易承認自已比彆人差,可麵對陳陽,秦東良卻很坦然,還是那句話,沒什麼利益衝突,更沒什麼競爭,陳陽越厲害,秦東良越喜歡,越高興。
“原本我是打算這周六讓你分享一下上次產科的病案的,現在我決定推遲一下,下周六吧,連帶這一次的病案一起分享,給大家講一講。”秦東良對陳陽說道。
“我聽秦主任您的。”陳陽點了點頭。
說著,陳陽試探著問:“秦主任,宋家那邊不會有什麼想法吧?”
講解病案,按說是很正常的事情,雖然醫生有保護患者隱私的義務,不能隨便透露患者的病情,不過在講解病案的時候,往往都不會提及患者的身份。
可現在魏景雯的事情科室不少人都知道了,到時候哪怕陳陽不說患者的身份,到時候肯定也有人能猜出來患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