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文浩東,易高博坐在辦公室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曾安峰的聲音傳了過來:“喂,是高博吧?”
易高博用辦公室的電話給曾安峰打電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電話那邊曾安峰看到電話號碼,就猜著是易高博。
“師父,是我。”
易高博深吸了一口氣,道:“師父,我對不起您。”
“怎麼了?”
曾安峰先是一愣,然後馬上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問:“是不是少維惹事了?”
易高博是主任醫師,成熟穩重,在京都這麼多年了,曾安峰還是知道這個弟子的,易高博一開口就說對不住他,肯定是湯少維惹事了。
“也怪我沒有看好小師弟。”
易高博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我剛剛才送走文家的文浩東,這一次來的隻是文家小輩,應該是文院長也給我留幾分麵子。”
其實這件事目前也隻有二哥出頭,但是易高博並不清楚,在易高博看來,來的隻是文浩東,不是文浩學,也不是文榮軒,這其實是文家給他留麵子。
文浩學是副主任醫師,文榮軒是副院長,哪怕今天來的是文浩學,意義都是不一樣的。
這個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主要就看怎麼想了。
說小點,確實隻是傳個閒話,說大點,正如文浩東說的,這等於在背後敗壞人家文蔓露的名聲呢,雖然湯少維傳出來的消息都是事實。
這個事要是街頭的大媽大嬸傳的閒話也到罷了,問題湯少維是個醫生,還是前來進修的進修醫生,隨便傳這種話,這不是作死嗎?
“這個狗東西.......”
曾安峰聽罷,瞬間氣的臉色鐵青。
上一次,曾安峰就是看到湯少維的眼神,才打了湯少維一巴掌,目的就是不希望湯少維走歪了路。
可師徒關係畢竟不比父子關係和爺孫關係,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事實上,師父和父母的差距是個人都知道。
打了湯少維,曾安峰也有點過意不去,就想著讓湯少維去京都學習,一方麵讓湯少維長長見識,一方麵也能淡化科室這邊的影響,沒想到湯少維竟然死性不改。
“師父,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易高博道。
“有什麼話你就說。”曾安峰道。
“小師弟來了這麼久,我也注意著,說實話,小師弟的心性確實有問題,來了這麼多天,大多數的心思都用在和科室的醫生處關係方麵.......”
按說湯少維能來京都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是很難得的機會,特彆是還有這易高博這個師兄。
這要是陳陽,來了之後肯定是迫不及待的跟著易高博坐門診,儘快爭取自已獨立坐診的機會,多學習,多接觸患者。
但是湯少維卻沒有,不是和住院醫聊天,就是和實習生說話,有著易高博這個師兄,短短的時間,湯少維倒是和科室的小醫生打成了一片。
“再好的天賦,用不對地方,不免讓人惋惜。”易高博說完就聽著電話中的動靜。
作為弟子,按說易高博是不該說這話的,不過易高博還是說了。
昨天易高博說過湯少維,原本以為湯少維會長進,可今天依舊還是如此,這種性格,注定是沒救了。
“哎,也怪我,這兩年疏於管教。”
曾安峰歎了口氣:“你讓他收拾一下東西,這兩天就回來吧。”
......
“今天文學姐依舊沒有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