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主任說的不錯,任何的方劑,細小的變化,哪怕是劑量的不同,效果也是不同的。”
陳陽笑著對喬嵐的兒子解釋道:“六味地黃湯裡麵,山藥、山萸肉和熟地黃這三味藥,在中藥裡被叫做‘三補’,熟地黃補腎、山萸肉補肝,山藥主要補脾。”
“腎為先天之本,來源於父母之精,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容量,後天隻能不斷地消耗,很難補上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補後天。”
陳陽解釋道:“後天是什麼,就是脾臟,通過補養脾胃的方式,充養氣血來補益肝腎。”
“另一方麵,滋補肝腎的藥物大多數滋膩傷胃,因而在使用補肝腎藥物的同時一定要加入補脾的藥物,你仔細看,方中還加了白術和茯神,一方麵健脾益氣,增強山藥的功效,另一方麵,茯神可以凝心安神,撫慰喬老師的內心......”
“同時我還在以上五味藥的基礎上加了杜仲、牛膝、巴戟天、肉蓯蓉,一些藥物有的醫生也加過,但是並不全麵。”
“謝謝陳醫生,我知道了,我隻是問一下,沒彆的意思。”
喬嵐的兒子急忙解釋:“主要是我媽這個病已經這麼多年了,真的是吃了很多藥,都成了藥罐子了。”
“嗯,我理解。”
陳陽笑著點了點頭:“這個方劑回去吃上七劑,要是沒有效果,可以來找我,當然,七劑吃完,也要再來複診。”
“謝謝陳醫生。”
聽陳陽這麼說,喬嵐的兒子也多了幾分信心,再次感謝了一番,一家三口這才離開了診室。
喬嵐一家三口離開診室,文浩學也起身向外麵走去,文浩東向陳陽和曾雲輝笑了笑,也跟著出去了。文浩東文浩學兩個人就是奔著喬嵐這個患者來的。
陳陽的水平,文浩學已經見識過了,不需要再求證,也就是昨天聽說這個病案的時候,文浩學覺得有意思,這才過來聽一聽。
“陳陽確實牛。”文浩學道。
“你才發現?”文浩東道:“都說旬佳宏妖孽,依我看,旬佳宏真不如陳陽。”
旬佳宏那可是壓在京都年輕一輩頭上的一座大山,哪怕是文浩學和文浩東兄弟倆也承受著旬佳宏的壓力。
畢竟都在京都,旬佳宏又是宋洛軍的外孫,屬於一個圈子的,旬佳宏對文浩東和文浩學來說,那就是彆人家的孩子,文榮軒沒少在兄弟倆耳邊提起過旬佳宏。
“這一點不用覺得。”
文浩學道:“旬佳宏再妖孽,能比爸厲害?”
文浩東一愣,說的好吉爾有道理,一時之間,他竟然忘記了這一茬。
主要是陳陽太年輕了,雖然之前比試贏了文榮軒,可真的很容易讓人遺忘。
“這個家夥真是天生學中醫的,理解很強,能力很強,看問題很有一套。”
文浩學道:“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的,有的人一輩子也學不去。”
這一點文浩學倒是沒說錯,一些東西可以學,一些東西真的是很難學,比如說看問題的角度,想事情的思路這些,真的是與生俱來的,不是說你看多少書就能看會的。
一些東西,就像是一個人的性格一樣,你可以下意識的去調整,卻不可能徹底的改變。
陳陽確實有係統,但是陳陽在醫學上也確實有想法和看法,隻不過之前因為能力不足,水平有限,顯現不出來。
其實和王雅的離婚,也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陳陽,讓陳陽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事業上,放在了提升自已上。
“從醫品看人品,陳陽雖然離過婚,但是人品真的沒得說的。”文浩東說道。
“這個你和我說沒用,我又做不了主。”文浩學看了一眼文浩東,加快了腳步。
文浩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