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不好說話?”
曾雲輝淡淡的問了一句,顯得並不在意。
任洪波也就四十三歲,隻是副主任醫師罷了,以曾雲輝的水平和在醫院領導心目中的地位,一般的主任醫師曾雲輝還真不怎麼在意。
不過醫院這個地方,規矩還是要講的,你要客氣,我就喊你一聲主任,你要不好說話,曾雲輝也不怎麼好說話。
越是有本事的年輕醫生,其實越是看水平,他們尊重的是那種真正的有水平的專家,比他強他才尊重,沒他強也要會做事,沒他強還不會做事,曾雲輝會教對方做人的。
高景雲苦笑了一下,他倒是忘記了眼前這三人組的不同了,曾雲輝就不說了,文蔓露是文修平的孫女,陳陽是文修平未來的孫女婿,這個陣容,還真不怎麼怕任主任。
“臥槽.......”
隨著患者腳上的紗布解開,曾雲輝都禁不住吃了一驚,患者的傷口腐爛,流著膿水,足趾烏黑,雖然傷口剛才明顯才處理過,這會兒看著已經相當瘮人了。
“這種情況下去,這腳要廢了呀。”曾雲輝在心中道。
“任主任那邊是怎麼說的?”陳陽問患者。
“任主任說我這個是糖尿病,傷口愈合本來就困難,所以要住院治療一段時間,要是再不好,這個腳就保不住了。”患者道。
“嗯。”陳陽點了點頭,一邊坐下給患者檢查,一邊問:“你這個之前是在哪兒看的?”
“看過好幾家醫院了,差不多有快半年了,消炎藥中藥都用過......”
患者給陳陽說著情況,陳陽又問患者都用過什麼藥,患者也詳細的給陳陽說了,有些能記住,有些記不住。
“高總能幫我調一下患者的病曆嗎?”陳陽問高景雲。
“可以。”
高景雲得了司振華的指示,自然是很配合的,而且眼前這三位還真不怕任主任。
陳陽跟著高景雲來到值班室,高景雲調出患者的病曆,陳陽仔細的看了一遍。
“糖尿病患者傷口愈合本來就是比較難的。”
高景雲也在邊上道:“患者前來咱們醫院之前,也在其他醫院治療過,這麼久了一直沒多大起色,任主任那邊也一直在想辦法。”
“嗯。”
陳陽點了點頭,又再次回到了病床邊上。
“你這麼長時間都在家裡乾什麼?”陳陽問。
“我這個腳這個樣子,什麼也乾不了,幾乎都在家裡休息,平常其他人忙,家裡也就我一個。”男人道。
“沒怎麼出過門?”陳陽問。
“出門比較少。”男人道。
“你這個傷口,平常不要包的那麼嚴,就薄薄一層就行了,沒事的時候去外麵曬曬太陽。”陳陽沉吟了一下,對患者說道。
“曬太陽?”男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