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震狼狽地坐在花壇裡,疼得臉都快變形了還不忘放狠話:“簡輕語!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我都敢推,信不信我讓你在這個家裡過不下去?!”
“我好怕哦,那你就試試看吧。”簡輕語出了一口惡氣,斜他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簡輕語!你給我站住!站住!”
背後還傳來小屁孩的怒吼,但她這次直接無視了,腳步輕快地回了彆院。
彆院門口,英兒正在著急地張望,看到她回來後眼睛一亮,急忙就迎了上去:“大小姐,您去哪了啊?我聽主院的丫鬟說侯爺要再辦相親宴,您是不是生氣……”
話沒說完,就注意到簡輕語揚起的唇角,剩下的話頓時咽了下去。
剛教訓過熊孩子,簡輕語原本心情是挺好的,但一聽到相親宴的事,眼底的笑意便散了些:“母親立塚的事已經不能再拖了,早些定下親事也好,有什麼可生氣的。”
說罷她想到什麼,忍著笑看向英兒:“趕緊給我弄些吃食,待會兒父親說不定又要叫我過去,還不知道要耽擱到什麼時候,儘快吃些東西才行。”
“侯爺不是剛找過您嗎?為什麼又要找?”英兒不解。
簡輕語聞言一笑,神秘地朝她眨了眨眼睛。
英兒更加疑惑,但還是先照做了。飯菜送過來後,簡輕語趕緊吃了些,剛放下筷子主院的人就來了:“大小姐,侯爺請您過去一趟。”
“知道了,我這就去。”簡輕語說完,便緩緩站起身來。
英兒頓時目瞪口呆,看著簡輕語離開了。
簡輕語安撫地看她一眼,直接跟著主院的人走了。
彆院是最偏的院子,離主院有一定的距離,簡輕語不緊不慢地走在路上,並未跟領路的下人搭話。快到主院時,遠遠便聽到了秦怡的聲音——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竟然被欺負成這個樣子,他親爹還不肯為他做主,我兒的命實在太慘了……”
“住口!我都已經讓人叫輕語過來問話了,你還要我如何?”寧昌侯不耐煩地問。
一聽他不高興了,秦怡嗓門頓時弱了些:“我我就是想為我兒討回公道不行嗎?”
簡輕語嘖了一聲,抬腳走了進去。
“父親,”簡輕語無視秦怡恨恨的眼神,直接走到寧昌侯麵前,“找我有什麼事嗎?”
寧昌侯板起臉,正要質問,就對上她清澈的眼神,頓了頓後氣勢突然弱了下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聽說你今日去了園子裡?”
“侯爺……”秦怡不滿地喚了他一聲,被瞪一眼後立刻不敢說話了。
簡輕語早有準備,一臉無辜地開口:“是啊,去過一趟,還見了震兒。”
聽她主動提起簡震,秦怡冷哼一聲:“看,不打自招了吧?”
簡輕語一臉不解地看向寧昌侯,似乎不明白秦怡在說什麼。
寧昌侯看到她這副模樣,心裡頓時偏向了她,清了清嗓子實話實說:“也沒什麼,隻不過震兒在園子裡摔倒了,說……是你推的。”
“我推的?”簡輕語失笑,“他真是這麼說的?”
“……你彆不高興,父親知道你不是那種孩子,叫你過來也隻是問一下,彆太在意。”寧昌侯急忙安慰。
秦怡急了:“侯爺!你怎能如此輕信她!”
“我輕信什麼了?”寧昌侯瞪眼,“震兒什麼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證據證人一樣都沒有,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要我說他一個黃毛小兒什麼都不懂,定是有誰在背後教了他什麼,他才會如此不喜自己的親姐姐。”
“你這是何意?”聽到他意有所指,秦怡頓時急了,“難不成是我教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寧昌侯冷哼一聲。
眼看著他們要吵起來,全身而退的簡輕語識趣地離開了。
這一次之後,也不知寧昌侯跟簡震說了什麼,簡震再沒有出現在她麵前,簡輕語落得自在,知道簡震在園子練走路,便也沒有再去過園子。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轉眼又到了相親宴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