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他還有許多奏折沒有批複。
...
第二日,林月遲一大早的就起了床,用備用機的號碼打了個電話給林天軒,催著他快點出門。
林天軒想來早就打算把這個虧本的公司給林月遲,變更董事需要的手續早就準備好了。
沒有任何阻攔,很快就將手續辦好。
分彆前,林天軒假惺惺地說:“彆說我偏心,你也知道爺爺奶奶疼你,你能繼承爺爺的公司他在天有靈,肯定安心了。”
“嗬。”公司到手,奶奶也已經不在世了,林月遲懶得和林天軒演父慈女孝的戲碼,她擺擺手,“彆再說話惡心我了,日後再也彆見了。”
“你!”林天軒慍怒道,“不孝女,一點教養沒有!”
林月遲一聽樂了,“這不跟你學的嗎?你沒教養我自然也沒教養。”
“胡說,我哪裡跟你一樣。”林天軒充滿嫌惡道,“你定然是遺傳了你媽沒教養的基因,才會這麼不知好歹。”
林月遲上下掃視著林天軒,用極為不屑的語氣道:“是了,出軌的人最有教養。我媽隻是沒文化,可不像有的人管不住下身的二兩肉,還要甩鍋。賤而不自知。”
不想再跟林天軒糾纏,林月遲坐上駕駛座,朝著在破口大罵的林天軒翻個巨大的白眼,然後猛踩油門,甩了他一臉的尾氣。
從後視鏡看著林天軒氣得原地跳腳,林月遲感覺從昨晚就一直悶在心口的氣,總算是疏散了些。
南山下在京都的老城區,林月遲開車過去就用了一個小時,在看到老舊的三層樓房上掛著破舊褪色的南山下,以及裡頭零星幾個看著年紀就很大的老員工時,
林月遲承認自己有些破防了......
“什麼!他還拖欠工資?”
空蕩的研究室裡傳來林月遲不可置信的呐喊,她是萬萬沒想到啊,林天軒居然連工資都沒發夠!
“是。”老研究員局促地搓了搓手,“董事長,咱們還有三個月的工資拖欠著,你看什麼時候發了。”
“過幾天吧。”林月遲疲憊地抬了抬手,“過幾天交接好,我讓財務把錢轉給你們。”
“誒,好!”老研究員高興應道,不過想到研究室裡已經老舊的器材,他支支吾吾半晌,還是跟新來的小董事長說道:“董事長,咱們的器材也該換了,好些都不能用了,也、跟不上時代了,你看?”
“嗯,我知道,我來想辦法。”
南山下不僅是器材老舊,研究農作物種子雜交、移植的方式也已經落後,銷售人員都基本離開了,隻剩下還念著舊情的零星幾個老人。
然而老年人也並不懂現在時興的銷售方式,京都如今大多成了城市用地,僅靠著經銷商線下售賣自然效果不好。
林月遲被林天軒這一手操作,弄得是焦頭爛額。
她滿懷期待的來,憂心忡忡地回去。
難啊,貿然改革,需要大量的金錢做支撐,然而僅憑著林月遲現有的資金,隻能說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