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貞兒對陳風自然是無比信任的,隻不過,這關係到自己爺爺的生命,她也不得不慎重。
可她轉念一想,自己爺爺現在已經是晚期,基本上可以說是沒得救了。
陳風說他能夠救,為什麼不試一試,萬一真的可以呢?
而且,她可是知道,陳風家裡就是中醫世家,大學也是讀的醫學專業。
再結合他武道界第一人的身份,或許,他真的能夠治好自己的爺爺。
想到這兒,她就不再猶豫,第一時間去買最近一班回去的機票。
這次交流會,實際上是為了救刀皇。
現在目的已經達到,蘇晚晴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意思了,至於其他人,自然都是聽老板的了。
隨後,眾人一起買了回去的機票,返回了京城。
途中,陳風和崔貞兒坐在一起,找她了解了下她爺爺的情況,卻意外的對崔貞兒家裡現在的情況,有了一個新的了解。
崔貞兒的父母當初帶著她轉學,到京城發展,也算是打拚下一番事業,開了家公司,總資產上億,在京城這種地方,資產上億肯定是排不上號,但也絕對算得上是成功了。
於是,崔貞兒的父母就將家裡的老人接了過來,順帶著也將家裡的親戚叫來幫忙。
這些在崔貞兒父母健在的時候還沒什麼,可是,她父母在一次旅遊的時候,遭遇了海嘯,那個時候,崔貞兒還在讀大學,家裡的生意一下子就落在了她的叔叔阿姨手中。
好在崔貞兒的爺爺在家裡很有威望,他也是一個很有手腕的人。
在得知自己兒子和兒媳出事之後,他第一時間將公司的大權掌握在手裡,雖然很多要職還是崔貞兒的幾個長輩擔任,可真正的當家人,還是她的爺爺。
按照老爺子的意思,整個公司乃是崔貞兒的父母打拚下來的,其他人跟著過上好日子,就應該感激不儘了,誰也不能惦記公司的股份,所有的一切,都是崔貞兒的。
親情之間,一旦牽扯到巨大的利益,就會變得黑暗肮臟。
崔貞兒還沒畢業,就見識到了這些親人齷齪的一麵。
所以,在畢業之後,她沒有進入自己家的公司,而是進了蘇氏集團工作,也是想避開家裡的這些紛爭。
可現在老爺子病情危急,她就不得不去麵對這些問題了。
“人心向上,人性向下,人啊。”
陳風聽完這些,不禁感慨萬千。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家裡的那些親戚,雖然沒有那麼誇張,但實際上也差不多。
以前他父母健在的時候,經營醫館,因為醫術精湛,生意不錯,日子也是紅紅火火,在方圓幾十裡內,都是小有名氣的。
那些親戚不管是借錢還是看個病什麼的,都用得上陳風父母,彆提多熱情了。
可自從陳風父母去世,真的可以說是人走茶涼,陳風徹底成了孤家寡人。
聽到崔貞兒的事,他感同身受,隻有真正經曆過的人,才明白其中的悲涼和無奈。
“貞兒,你很幸運,有這樣一個明白事理,又有魄力的爺爺,你放心吧,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我一定會治好他。”
“至於你們家的事,按說我不該攙和,不過,你是我的朋友,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你的東西,任何人都休想搶走!”
“陳風,謝謝你。”
崔貞兒深情款款的看著陳風,如果不是周圍還有那麼多人,她都忍不住想依偎在陳風的懷裡了。
下了飛機,蘇晚晴問道:“貞兒,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們回去?”
“不用了,我們自己打車就行,我爺爺就在京城醫院。”
崔貞兒委婉的拒絕了蘇晚晴的好意,這畢竟是她的家事,不好麻煩彆人。
“你還是先回去處理公司的事吧,劉誌豪死了,你起碼得重新安排人手吧,還有刀皇的事,貞兒這邊,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陳風笑道。
“嗯,那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蘇晚晴沒有勉強,和其他人一起回了公司。
崔貞兒則打算和陳風打車去醫院,卻被陳風帶到機場外麵一處偏僻的地方。
這讓崔貞兒有些驚慌,心中小鹿撲通撲通亂跳。
“他、他想乾什麼?是不是知道我的事情之後,覺得我很可憐?”
崔貞兒心中慌亂,六神無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想什麼呢?”
陳風看著崔貞兒臉蛋泛紅的模樣,納悶的問道。
“沒、沒什麼?”
崔貞兒連忙搖了搖頭,不解的問道:“你帶我來這兒乾什麼,這裡打不到車的啊?”
“誰說一定要打車了?”
陳風搖了搖頭:“京城這破交通,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管是打車還是坐地鐵,到京城醫院起碼也得快一個小時,時間就是生命,多耽擱一分鐘,你爺爺的性命就會有危險,所以,咱們直接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