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山富讚賞地看了孫大炮一眼,對方這話說的有道理,他現在是企業家,平時也沒少花錢給自己買榮譽,為的就是洗白,現在委實沒必要沾染這種事。
心裡想著,鄭山富示意孫大炮跟他出來,走到外麵後,鄭山富對孫大炮道,“大炮,這裡就交給你了,這兩個記者,你可以嚇唬他們,但不能真的動手,明白嗎?務必讓他們今天就離開陽山,這次你必須把事情給我辦妥了,要是再搞砸了,我可就找你算賬了。”
“鄭總您放心,我保證把事情辦利索了。”孫大炮拍著胸脯道,話說完,孫大炮小心翼翼地看了鄭山富一眼,“鄭總,真不能對他們動手?”
“不能。”鄭山富撇著嘴,“這些記者跟蒼蠅一樣煩人,老子弄死他們的心都有,不過真打了他們,事情反而就麻煩了,你沒聽過一句話嘛,記者是無冕之王,輕易打不得啊。”
“特麼的,這倆貨收了錢還拿咱們當猴耍,不揍他們一頓真覺得憋屈,這口氣咽不下。”孫大炮不甘道。
“行了,彆再多惹麻煩了,這事是姚書記特意吩咐的,不然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他們?”鄭山富同樣窩火地說道。
“好吧,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孫大炮一聽是姚健的吩咐,不敢再有半分質疑。
“嗯,我先走了,這邊交給你,你注意分寸。”鄭山富拍了拍孫大炮的肩膀。
鄭山富先行離開後,來到城郊的另一頭,這裡是鄭山富開發的一個彆墅小區,占地麵積很大,小區內有配套的會所和健身中心,還建有一個小型的高爾夫球場,是目前陽山縣最高檔的小區,也是僅有的一個彆墅小區。
姚健現在除了上班時間外,其餘大部分時間都在這裡,他這一年來迷上了打高爾夫,沒事就喜歡來打幾下,而鄭山富在這裡邊給他留了一棟彆墅,姚健玩累了也能順便留下來休息。
鄭山富來到小區的高爾夫球場,看到姚健正躺在太陽椅上休息,鄭山富微微一笑,他就知道姚健會在這邊,這大中午的,姚健依然興趣十足,就算不休息也要打幾把。
看到鄭山富過來,姚健眼皮抬了抬,隨即問道,“那兩個記者怎麼樣了?”
“姚書記您放心,這事我會處理好,絕對會讓他們離開。”鄭山富保證道。
姚健咂咂嘴,“那孫大炮做事一點都不靠譜,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說那兩個記者走了,合著被人耍了。”
“也不能怪孫大炮,主要是那倆記者不守規矩,拿了錢還不走,這分明是不講信用。”鄭山富替孫大炮辯解了一句。
姚健聽了皺了皺眉頭,沉默片刻,問道,“對了,問清楚他們是哪裡的記者了嗎?”
“沒說。”鄭山富搖頭道,“其實問這個也沒啥意義,讓他們滾蛋就是。”
“唉,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幾天心裡老覺得不踏實。”姚健歎了口氣。
“姚書記,可能您太累了,所以產生疲勞的感覺。”鄭山富說道,他覺得姚健是心理作用,又道,“姚書記,要不我安排一下,您出去旅遊一趟?”
“這時候哪有心情出去玩。”姚健苦笑了一下,突然心血來潮道,“有那兩個記者的照片嗎,給我瞅瞅,我平時也沒少跟省裡市裡的宣傳係統打交道,說不定我認識。”
“沒有,我讓孫大炮拍張照片發過來。”鄭山富道。
鄭山富說完,給孫大炮打了個電話過去。
很快,鄭山富就收到了孫大炮發來的信息,對方拍了張喬梁和孫永的照片發了過來。
“姚書記,這就是那兩個記者。”鄭山富將手機拿到姚健跟前。
姚健接過手機,起先還有點漫不經心的他,看到手機裡的喬梁時,眼珠子差點掉出來,渾身猛地一個哆嗦,倏地一下從躺椅上坐起來,兩眼直勾勾瞪著鄭山富,聲音顫抖道,“這,這就是你說的記者?”
“是啊。”鄭山富下意識地點頭。
聽到鄭山富的回答,姚健一口血險些噴出來,“老鄭,這哪裡是記者,這是市紀律部門的人!”
“啊?”鄭山富嚇了一跳,“姚,姚書記,不是吧?”
“什麼不是,這就是市紀律部門的人。”姚健又驚又怒,指著手機上的喬梁道,“你知道他是誰嗎?原鬆北縣縣長,現市紀律部門常務副書記喬梁。”
“啊,他就是之前那個號稱是咱們江東省最年輕的縣長?”鄭山富不可思議地看著喬梁,他這會總算是明白自己剛剛為什麼看喬梁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了,並不是他真的認識喬梁,而是他之前有在新聞上看到過喬梁,不過當時也就是隨意一瞄,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難怪剛剛沒認出來。
“就是他。”姚健沉著臉,臉上陰雲密布,此時他隱隱預感到事情不妙,喬梁如今是市紀律部門的二把手,對方來到陽山,絕對不是過來玩的,尤其是喬梁一來就去了市民廣場,姚健一顆心直往下沉。
“姚書記,不會是紀律部門盯上咱們了吧?”鄭山富這會也是麵露驚色。
“你說呢?”姚健麵無表情地反問,說完又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喬梁現在在哪?你沒讓人亂來吧?”
“在我原來公司的舊辦公樓那邊,我讓孫大炮嚇唬嚇唬他們,打算把他們趕走來著。”鄭山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