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穀鋒這會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也是他今晚打這電話的目的,希望女兒能夠跟喬梁先訂婚,至於什麼時候結婚,那以後再說。
電話這頭,呂倩聽到父親的話,一時有些失神,以往都是母親在操心她的婚姻大事,父親並沒過多乾預,眼下竟然是父親廖穀鋒親自來跟她談婚姻大事,而且一上來就要她跟喬梁先訂婚,呂倩著實有些懵,心裡更是有點犯嘀咕,不知道自己家廖大人到底在搞什麼。
“爸,您今晚沒喝酒吧?”呂倩問道。
“你這扯哪去了,你是覺得我喝醉了酒才會關心你的婚姻大事嗎?”廖穀鋒好笑道,“看來爸平時對你關心太少了,以至於你覺得爸操心你的事情不正常。”
“爸,我可沒那麼說,是您自個說的。”呂倩笑道。
“行了,你彆跟我打岔,爸剛剛說的是正經的,你和喬梁先訂婚,先把婚姻大事定下來。”廖穀鋒再次道。
“爸,您這太突然了,我都沒從來沒跟喬梁談過這事呢。”呂倩連忙道。
“如果你覺得你不方便,那我去跟喬梁談。”廖穀鋒淡淡地說道。
“爸,彆彆,還是我跟他溝通比較好,您就彆瞎摻和這事了。”呂倩忙道。
“我關心自己閨女的婚姻大事,那是天經地義,哪能說是瞎摻和。”廖穀鋒說道。
“爸,這事您就讓我自己處理嘛,我會處理好的。”呂倩道。
“讓你自己處理,我看不知道要拖到何年何月。”廖穀鋒撇嘴道。
“爸,婚姻大事哪能這麼草率,這種事也必須是我跟喬梁先溝通好不是,您這一上來就說要訂婚,那不得把人嚇跑。”呂倩道。
廖穀鋒聽了,愣是不知道說啥,他哪裡不知道女兒滿腦子想的都是維護喬梁,這也讓廖穀鋒充滿無奈,對喬梁那混小子更是有點氣惱,他過年在喬梁和女兒住院期間,曾經跟喬梁單獨談過,也讓喬梁儘快給他一個答複,結果喬梁到現在也沒主動給他打個電話,估計這小子還想著拖一拖就又混過去呢。
廖穀鋒其實也不想以這種方式乾預年輕人的終生大事,但他現在也有自己的苦衷,他今晚剛參加一個飯局回來,一個多年的老朋友請他吃飯,席間談到了想撮合其兒子跟呂倩在一起,廖穀鋒當時以女兒有男朋友為由給婉拒了,這也是廖穀鋒希望呂倩先和喬梁訂個婚的緣故,這樣一來,才能堵住彆人的嘴。
廖穀鋒很清楚,隨著他這次更進一步,其影響力和話語權進一步提升,一些圈內人也看中了其女兒呂倩還未婚嫁,想跟廖家聯姻,他不可能總是找理由推脫,隻有女兒呂倩先跟喬梁訂個婚,然後他們搞個熱熱鬨鬨的訂婚儀式,才能讓彆人不再惦記,否則彆人會以為他廖穀鋒太不識抬舉。
呂倩不知道父親的苦衷,聽廖穀鋒沒說話,趕緊又道,“爸,這事您就交給我自己處理哈,您平時工作那麼忙,就不用分心我的事了。”
廖穀鋒道,“小倩,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現在對我來說,你的婚姻大事才是頭等大事。”
呂倩道,“爸,我還年輕,您那麼著急乾嘛,搞得好像您閨女嫁不出去似的。”
廖穀鋒幽幽道,“我閨女是不愁嫁,就怕她自個鑽牛角尖了,何況你也不小了。”
呂倩笑道,“爸,您說的啥話,我這是要擦亮眼睛,這婚姻可是一輩子的大事,當然要謹慎一點了,不然遇人不淑咋辦?”
廖穀鋒道,“那你都跟喬梁相處那麼久了,眼睛擦亮了了沒有?認清喬梁是個什麼樣的人沒有?”
呂倩撓了撓頭,“爸,您今晚是咋了,怎麼就逮著這事沒完沒了了?”
廖穀鋒氣得笑道,“我關心你的終生大事怎麼叫沒完沒了了?總之,你跟喬梁的事,必須儘快給我一個結果,你要是跟喬梁開不了這個口,我去談,這事不能老這樣拖著嘛,如果喬梁對你沒意思,那你也不能一棵樹上吊死。”
呂倩道,“爸,您就彆管了,我都說了,我自己去跟喬梁談,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廖穀鋒道,“行,我等你的消息,這事你要早點給我一個結果。”
父女倆聊了近半個多小時,廖穀鋒從前因為工作忙的關係,對呂倩的關心太少,再加上呂倩從小就比較自立,父女兩人其實很少有談心的機會,今天晚上,廖穀鋒出去參加飯局喝了一點酒,也難得敞開心扉和女兒多聊了一些家長裡短的事。
父女倆通完電話後,呂倩拿著手機怔怔出神,心想明天看來要找喬梁那個死鬼談一談了,呂倩心知自己這次要是不找喬梁談談這事,回頭父親真有可能會直接給喬梁打電話。
一夜無話。
次日,喬梁到辦公室忙了一會,旋即又到市第一醫院去看望了一下孫永,孫永依舊在重症病房裡,喬梁到醫院後也隻能在病房外駐足,而孫永的情況仍是老樣子,還是昏迷不醒,再加上省裡下來的專家和市醫院醫生的意見一致,認為孫永成為植物人是大概率的事件,這也讓喬梁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但喬梁顯然也不會輕易放棄,但凡有一絲機會,總要嘗試一下,目前市裡也已經出麵幫忙聯係京裡的權威專家,如果連京城的專家都認為沒希望,喬梁也隻能死心了。
在醫院呆了小十分鐘,喬梁正要離開時,手機響了起來,見是呂倩打來的,喬梁接了起來。
“死鬼,在哪呢?”電話那頭的呂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