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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走神後,尤程東想到自己找喬梁還有另一件事,道,“老弟,昨天本來想跟你說酒駕的事,不過你說你在忙私事,我也就沒告訴你,關於你被查酒駕那晚的相關行動安排,我這邊已經查到了更詳細的情況。”
喬梁臉色嚴肅起來,露出了傾聽的神色,“尤哥你說。”
尤程東清了清嗓子,同喬梁說著自己這邊進一步了解到的信息,喬梁酒駕被查那晚,學府路的查酒駕行動是市中區分局局長詹東傑親自部署的,當天晚上才突然安排到學府路去查酒駕,而這一點也佐證了之前尤程東所說,那晚查酒駕的行動是臨時安排的。
聽到尤程東所說,喬梁目光陰沉,也就是說,市中區分局局長詹東傑親自參與了陷害他的計劃?
“詹東傑是市中區書記蔣盛郴的人,而蔣盛郴又和徐市長走得很近。”尤程東這時又說了一句。
喬梁微微點頭,有些事情他比尤程東更清楚。
“看來這次為了針對我,有些人也是煞費苦心了。”喬梁冷笑。
“老弟,這說明你沒少得罪人。”尤程東道,“當然,也不排除你現在負責落實執行吳書記一力強推的紀律作風整頓工作,成了彆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畢竟彆人不敢對吳書記怎麼樣,拿你這個紀律部門的副書記開刀還是敢的,而隻要將你收拾了,那相當於斬斷了吳書記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變相也是給吳書記一個下馬威。”
尤程東說著,頗有些意味深長道,“咱們這位徐市長,看著也是雄心勃勃想要乾一番事業啊。”
喬梁淡淡點頭,尤程東分析的是其中一個原因,但他能肯定徐洪剛針對他有葉心儀的因素在裡麵。
沉默片刻,喬梁眼裡閃過一道寒光,心裡逐漸有了一個計劃,笑著對尤程東道,“尤哥,我看市中區分局局長詹東傑這人不咋的,前些日子吳書記被那付白山劫持時,我個人感覺就是詹東傑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暗中下命令將付白山擊斃的,事後他還不願意承認,將責任都推給下麵的人,說是下麵的人擅作主張。”
“還有這種事?”尤程東驚訝道,“老弟,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我暫時還沒查到啥,但付白山這個事是我一直在跟進的,後來才交給孫永負責,結合我們掌握的一些線索和信息進行分析,我們也是有些懷疑的。”喬梁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一定要嚴厲追查。”尤程東眨了眨眼,“老弟,我在這裡表個態,我作為市局局長,絕對不會包庇下麵的人,你們紀律部門在調查過程中有什麼需要我們市局配合的,儘管提出來,我無條件支持你。”
喬梁看了尤程東一眼,有些心領神會地點頭,尤程東新官上任,現在也需要立威,詹東傑作為市中區分局的局長,恰恰就是一個絕佳的立威對象,所以尤程東支持他調查詹東傑,而他將矛頭指向詹東傑,則是作為他對徐洪剛的回擊,喬梁很清楚,就算他明知道這次酒駕的事是徐洪剛給他設的局,也暫時拿徐洪剛沒辦法,但他也不能因此無動於衷,老話說的好,人善被人欺,既然徐洪剛一點也不念及舊情,那喬梁也會逐漸反擊,而詹東傑既然願意充當徐洪剛的馬前卒,那就彆怪他將槍口第一個指向對方。
心裡想著,喬梁對尤程東道,“尤哥,回頭說不定還真需要你協助呢。”
尤程東痛快道,“需要我做什麼你就開口,我肯定全力以赴配合你。”
尤程東此時也有自己的心思,他這個市局局長目前還有點施展不開,魯明是政法的書記,對方現在即便是卸去了市局局長一職,但仍遙控指揮著市局的工作,這是尤程東到任這些天最深刻的感受,這顯然讓尤程東極為不滿。
沒人願意當光杆司令,就算魯明是市班子的成員,又是分管領導,尤程東也不容許魯明現在仍然乾預市局的工作,否則,他不惜跟魯明掰掰手腕。
喬梁和尤程東在辦公室聊了一會,隨即一起出去吃午飯,順便打電話將孔傑一起叫了出來。
三人中午小聚一下,孔傑得知喬梁即將和呂倩訂婚,也是打心眼裡替喬梁高興,他是在過年喬梁和呂倩住院的時候才知道呂倩的身份,如今喬梁和呂倩走到了一起,孔傑更多的是為喬梁的終生大事有了著落感到高興。
三人吃完午飯後,喬梁就返回市大院,下午三點多,送喬梁父母返回喬家峪的呂倩也從三江返回,徑直來到了喬梁辦公室。
呂倩在喬梁老家逗留了一個多小時,否則她早就回到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