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省裡邊的風平浪靜,江州市裡,則是暗流潮湧。
聯合調查組進駐古華集團已經快半個月了,這十幾天的時間裡,對於有些人來說,無疑是煎熬,每天都心驚膽戰,而喬梁這段時間,更是兩點一線,除了市大院就是市紀律部門的辦案基地,這些日子,他都是吃住在辦案基地裡。
古華集團偷漏稅的問題,伴隨著對古華集團的賬務調查,已經是確鑿無疑,單憑一個偷漏稅的問題,就足以對古華集團進行天價罰款,如果要往下深究,同樣也能追究付林尊這個董事長的法律責任,不過單憑一個偷漏稅的問題,對付林尊的處罰有限,喬梁也不僅僅是隻想滿足於此,真正讓他看重的,是調查深入後,付龍興跟他的合作就沒有退路可言了,而喬梁最在意的是付龍興手上那份行賄名單,那是喬梁迫切想要拿到的東西,但付龍興目前卻是仍沒有給他。
喬梁很清楚,付龍興雖然是在跟他合作,但對方同樣也想達到利益最大化,而付龍興自個也明白其手上那份乾部行賄名單是他最大的籌碼,所以他也一直捏在手上,沒有急著給喬梁,他還想借此跟喬梁討價還價,不到最後一刻是不會拿出來的。
市中區,區大院。
蔣盛郴的辦公室門反鎖著,屋裡,蔣盛郴一臉陰霾地坐在辦公室裡打電話,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蔣盛郴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愈發陰沉,低聲咒罵道,“老付這家夥是越上年紀越糊塗了不成,都到了這份上還猶豫不決,彆人的刀都架到他脖子上了,他還在那婦人之仁。”
“其實也能理解,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付董事長下不了決心也正常。”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親弟弟又如何,付龍興不也說背叛就背叛他了,他有什麼好猶豫的?”蔣盛郴惱火道。
電話那頭的人沒有吭聲,蔣盛郴作為外人,自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要是換成蔣盛郴的親弟弟,恐怕蔣盛郴就不會說得這麼輕巧了。
蔣盛郴此刻說完也沉默了起來,片刻之後,蔣盛郴沉聲道,“既然老付下不了這個決心,那就由我來幫他下這個決心了,付龍興的事,你去安排一下,提前送他一程。”
電話那頭的人猶豫了一下,道,“蔣書記,這事是不是再問問付董事長的意見?我怕咱們這邊擅自做了,回頭付董事長會跟咱們翻臉。”
蔣盛郴陰著臉道,“不用問了,你按說我的去做就是,這都火燒眉毛了,我沒那麼多時間等老付考慮,他要是再考慮個十天半個月,指不定大家都一起完犢子了。”
對麵道,“可我擔心這樣搞,最後跟付董事長沒法交代。”
蔣盛郴不以為然道,“這麼做也是為了老付好,我相信他最後能理解的,你也彆跟我可是了,就按我說的去做,現在已經沒多少時間耽擱了,再讓喬梁查下去,最後誰都跑不了。”
蔣盛郴說到這份上,對麵的人也不好再說什麼,雖然可以預見付林尊到時會是個什麼樣的反應,但這時候他隻能選擇聽蔣盛郴的,付林尊現在還遲遲下不了決心,正如蔣盛郴所說,再給對方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恐怕也還是這個結果。
與此同時,省城黃原。
蘇華新接到一個來自京城的電話後,神色陡然激動起來,關新民竟然要運作去邊南省,目前已經有確切的消息了!
接到這個電話,蘇華新可謂是跟打了雞血差不多,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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