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維君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這些都是我們根據目前線索做的分析,不一定準確,但現在能肯定的是伍長榮已經在加國。”
韓士朋看著陳維君,通過陳維君這些話,他能感受到省廳在伍長榮逃走這些日子裡一直在追蹤和搜查伍長榮的下落,並且做了大量幕後工作,沒有任何一丁點敷衍,這讓韓士朋頗為感動,對陳維君道,“維君同誌,謝謝你們省廳這些日子所做的努力。”
陳維君搖頭道,“韓書記您這麼說就不對了,這是我們份內的職責。”
韓士朋微微點頭,又看向蔡銘海,“市局的同誌也辛苦了。”
蔡銘海忙道,“韓書記您千萬彆這麼說,都是我們該做的,談不上辛苦。”
韓士朋輕點著頭,沒再說什麼,目光幽幽地看著窗外的夜色,神色冷峻道,“既然可以確定伍長榮有重大的嫌疑,就算是他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抓回來,彆以為跑出去就萬事大吉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陳維君聽到韓士朋的話,無奈道,“可伍長榮現在在加國,我們確實是鞭長莫及。”
韓士朋淡淡道,“靠我們是不行,但如果有上麵的領導出麵協調,那可就不一定了。”
陳維君神色一震,“韓書記您的意思是……”
韓士朋道,“我這兩天就去京城一趟。”
韓士朋說著話,想著還沒脫離危險的張江蘭,頓了頓,又道,“等後天吧,後天我就動身前往京城,看能不能見到陳書記,跟他當麵彙報伍長榮的事。”
陳維君聞聽目光一凜,他知道韓士朋韓士朋口中的陳書記是誰,如果韓士朋能辦到的話,說不定還真能將伍長榮從加國帶回來。
三人一時都沒有說話,小會議室裡陷入了安靜。
窗外,那漆黑如墨的夜色,讓人心裡平添了幾分壓抑。
周末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張江蘭在周日晚上度過了最危險的24小時,因為還得在重症病房觀察兩天,所以張江蘭依舊在ICU裡,而韓士朋在張江蘭確定脫離危險後,高興之餘,也放心地前往京城。
這天下午,張江蘭從ICU裡轉到了普通病房,喬梁第一時間來到醫院,看到張江蘭臉上有了血色,放心了許多,臉上也有了笑容,“江蘭,你可算是挺過來了,醫生說打中你的那顆子彈距離你的心臟就差了那麼一點點,要是打中心臟,那就是華佗在世也無能為力了。”
張江蘭想要說話,但因為身體還很虛弱的緣故,雖然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發出來,喬梁見狀連忙道,“江蘭,你彆說話,我說你聽著就行,你就當聽我嘮嗑吧。”
這會病房裡沒有其他人,喬梁說話也沒有太多顧忌,在張江蘭病床旁的椅子坐下,又自顧自道,“我已經聽蔡銘海彙報過了,槍擊你的那個凶手應該是個職業殺手,根據省廳和市局的分析,殺手可能是伍長榮雇傭的,他的嫌疑最大。”
聽到喬梁的話,躺在病床上的張江蘭儘管還十分虛弱,但眼神裡迸出了一縷寒芒。
喬梁注意到張江蘭的反應,拍了拍自己額頭,“你還沒恢複呢,瞧我跟你說這些乾嘛,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早點康複。”
張江蘭手指動了動,想說什麼,但最終沒能發出聲音,她現在仍戴著氧氣罩。
這時,病房外傳來聲響,喬梁轉頭望去,看到是孫仕銘過來了,立刻站了起來,同孫仕銘打著招呼,“孫書記,您來了。”
孫仕銘衝喬梁點頭致意,笑嗬嗬道,“喬梁同誌,你倒是比我來得還快,看來你也很關心江蘭同誌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