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柱回過神,拎著水壺沉默了。
這好像是他昨晚的洗腳水。
他煩躁地撓了撓頭發,往後一仰,黑心徒弟逗傻子逗得不亦樂乎。
“幾時啟程?”
和光答道:“三日後。”
李鐵柱擺擺手,想讓她退下,這麼點小事還來交代乾嘛。手擺到一半突然頓住了,他的語氣突然有些難以言喻。
“光啊,就你一人?這不太好吧。”
和光樂了,師父難道鐵樹開花,知道關心徒弟了。以前他對他們師兄妹兩人,非打即罵。
她的嘴角不禁上揚了幾分,剛想回話,就聽到師父說。
“你要是發起狠來,沒個人在旁邊勸著可咋整啊?”
猛地一盆涼水澆下來,和光忍不住頂回去,“哦?那師父出門怎麼辦?咱們的病可是一脈相傳,師父出門也帶著監護人嗎?哦,我忘了,師父你有多肉嘛。”
“沒大沒小,不尊師長。”
“徒兒是發自內心地為師父考慮,要是不小心把修仙界擼平了,咱們可賠不起。”
兩人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了。當然,是和光單方麵地被淩虐。
多肉捧著自己的小花盆,急忙遠離戰場中心,他看著被按在地上吃土的和光,嘴裡忍不住叨叨,“幾十年了都沒學會教訓,打不過非要頂嘴。”
三日後,和光出發時,還頂著一臉紅印。
不是不能消,是她不想消。她要記住,落後就要挨打。
尤小五看見她時,表情有些扭曲,想說什麼,硬生生憋住了。跟著大師姐幾十年,紅印的來源還是知道的。
謝鯤看了她好幾眼,秉持著身份不好開口,但那紅印太明顯,他憋了好幾回,憋不住了。
“大師,你臉上的紅印,是過敏嗎?”
和光扭頭,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你家過敏長這樣?
“被打的。”
“演武台上比試的傷嗎?不知道是哪位前輩出的手?”
“我師父打的,專門朝臉打。”
謝鯤尷尬了,沒想到是家事。
謝玄有些混不忌,他本來討厭和光,他開口挑釁道:“不知道鐵禪主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師能不能給我們說說。”
和光沒給他一個眼神,“一錘子把你錘出腦花的人。”
謝玄自討沒趣,撇撇嘴,不吭聲了。
尤小五倒是很有興趣,他雖然經常和大師姐混在一起,可是他也沒見過幾回鐵禪主。他忍不住說道:“大師姐,說說嘛。”
和光本不想搭理他,受不住他搖袖子,吐出四個字,“鋼鐵直男。”
接著,她講了一個故事。
那還是築基期的事。
四大門派的比試中,和光打贏了藥門的冷白薇,擠進了築基期前五。比試結束後,她收到了一封情書,約她去後山的小樹林。
當時她年紀還小,第一次收到情書,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於是她拿著情書,去請教師父。
李鐵柱是個真·鋼鐵直男,他就看了一眼,輕飄飄地回了一句,“太弱了,配不上你。”
和光覺得師父的話不行,太傷人自尊。
她赴約後,委婉地拒絕了那個男孩。
“我喜歡厲害的人。”
男孩問道:“隻要我變厲害,我就有機會了嗎?”
和光道:“要比我厲害才行。”
然後,出於炫耀的目的,她當場給他打了一套降龍十八掌,打出雷霆萬鈞之勢,掌掌驚風,虎虎生威。
看到嚴肅凜然的表情,蒼白冒汗的臉孔,和光失望了。
他媽的居然偷學我的招術。
她早已忘記那個男孩長什麼樣了,但偷學這件事給她留下了深刻的陰影。
和光把這個事當笑話說了出來,在場的三人表情各異,卻沒一人笑。
尤小五:大師姐居然好意思稱鐵禪主鋼鐵直男,她比他鐵多了。
謝玄聽完,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捂住嘴看向臉色鐵青的謝鯤。
這個故事,我曾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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