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王負荊像未出閣的小閨女一樣,死死地圍住身前的光景,謹慎地盯住和光,生怕她對他做出什麼事。
和光瞥了他一眼,皺眉道:“你不找件衣服穿?你不害臊,我還害臊呢。”
江在鵝瞪大了眼,在場最沒臉說這話的人就是你!
王負荊也被這句話驚住了,不可置信地掃了她一眼,吐字都磕磕絆絆起來,“儲......儲物袋燒沒了......”
和光眉頭一壓,眼神十分嫌棄,“不會找塊葉子遮一遮?”
江在鵝掃了火海一眼,替王負荊悻悻地答道:“葉子也沒了。”他覺得和光的脾氣變得暴躁了些,可能還在心魔的餘威中,沒有完全走出來。
和光掏出儲物袋,翻了翻,正準備扔給王負荊一件僧袍,就聽得他要求道:“要防火的法衣,最好是火鼠裘,不然又會被鳳火燒掉。”
火鼠皮?要求還挺高。
她原打算隨便應付一下,沒想到原身的儲物袋中還真的有一件火鼠皮,不,隻有半件。
她把半件火鼠皮扔給他,“將就點吧。”
王負荊接過火鼠裘,扯了扯,這麼小一塊布,還不及他胸口長,用來當圍巾還成,用來當衣服......他拎起火鼠裘,在胸口比了比,能遮住。在胯/下比了比,也能遮。
但是,隻能遮住一處啊,遮了胸就遮不了屁股,遮了屁股就遮不了胸。
他比來比去,遲遲決定不下。
和光嘖了一聲,“遮臉吧。”
王負荊:......
他抬起頭,神色扭曲,表明擺明了在說“你認真的嗎”。猶豫許久,他還是選擇遮屁股。那塊地方要是被人偷襲就糟了,無論是前麵還是後麵都不行。
江在鵝看著王負荊,嘖嘖,比合歡宗的修士還暴露。
和光麵無表情地覷了他一眼,眼神與方才看他裸身時一樣,語氣也不鹹不淡,看不出什麼反應,“走吧,你放的火還沒滅呢。”
不遠處,樹海早已變成了火海,熱浪一層層撲打過來,炙烤著河水都咕嚕咕嚕冒泡。強風一吹,極有像宗門蔓延的趨勢。
火海上方,已聚集了不少趕來滅後的修士,既有萬佛宗的佛修,也有前來幫忙的散修。
一名散修掐了個水訣,源源不斷地水流從指尖冒出,直直蓋在火焰上,蓋了下去,火焰卻沒有被撲滅,甚至連一絲減輕的跡象都沒有。
“奇了怪了,這火怎麼就滅不掉呢。”
哢嚓哢嚓,下方又有樹木倒下了,撲哧,火勢蹭地往上漲,差點就要抓住了這名散修,幸好身旁的佛修及時拉開了他。
“小心點。”佛修沉下眉頭,小聲道:“這是鳳火,沒這麼容易熄滅。”
“鳳火?”散修麵露驚駭,忍不住又往上空飛了點,生怕被火勢牽連到,“莫非從盛京逃出來的王家眷屬?”
佛修點點頭。
“那人的力量不是被腳鏈鎖住了嗎?連三光前輩都劈不斷,難道他解開了腳鏈?”
“不清楚,但是這場火不滅的話,很快就會殃及到萬佛宗。”說完,佛修深深地望了宗門一眼,麵露擔憂。
越來越多的修士加入他們,洶湧龐大的水流傾瀉下去,然而火勢沒有絲毫減弱,反而隨著強風的吹拂,越來越大,越來越猛。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光頭和尚急急從宗門的方向飛來,邊飛邊喊道:“霍師叔!霍師叔!有誰看到了嗔怒禪的霍師叔嗎?”
他口中的霍師叔,就是和光奪舍的身體的名字。
佛修飛上前,攔住了光頭和尚,“幾個時辰前,我看見霍師叔往宗外的河流方向去了,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光頭和尚麵色十分焦急,“方才收到來自前線的三光堂主的命令,他急著找霍師叔,可是師叔沒帶聯係的身份玉牌,我得趕緊給她送去。”
“來自前線的命令。”
佛修的麵色陡然一緊,心裡閃過一個不妙的念頭。霍師叔實力強勁,在戰場上驍勇善戰,不知為何幾個月前卻突然退了下來。三光堂主急著找她,莫不是前線出了問題。
“前線是不是出事了?”
光頭和尚環視四周,微微地點了點頭,“天魔軍隊突然進攻了,之前幾個月沒有一點動靜,一個時辰前卻猛地發起總攻,數量不少。”
散修聞言,插了句話,“嗔怒禪的霍師叔,半個月前臨陣逃脫的那個?”
光頭和尚臉色一黑,過了一會兒,才點點頭。
霍師叔離開前線,回到萬佛宗□□孩子這件事,在宗門內不是秘密。畢竟之前,霍師叔也是萬佛宗上場的主力之一,名氣大得很。她冷不丁地做出這番舉動,宗內不少人心裡生出了一絲怨憤。
散修諷刺地笑了笑,“她既然做了逃兵,那就隨她去唄。”
作者有話要說:和光:賣給王家人,執法堂下個月的經費有了。
江在鵝:不愧是你!
王負荊:莫非你還看過不是紅色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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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黃,不要罵我!!罵我也不會刪!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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