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路上墨家人受到了秦人的熱情歡迎,同時也看到了,打聽到了更多秦國的事情。
這一批人剛離開沒幾天,又有一批人過來。
一問,這次是農家來人了。也是要去鹹陽的。
秦人更高興了。
他們大王就是慧眼識珠,看看,在千千萬萬的人裡看中了大上造,不但能讓他們百姓吃飽飯,還能引來這麼多人才。
天佑大王。
天佑秦國。
嬴政滿足的從張府離開,張遠青就開始安排石磨的事情,如今已經秋天了,動作要快。
“炕的大致樣子就是這樣,外麵留個口,用來往裡麵填木柴。這樣屋內的炕就會熱起來,冬季人躺在這樣的炕上就不會感覺到寒冷。”
炕這玩意兒張遠青也隻是聽說過,並沒有用過,也不知道怎麼做。隻能把大致的樣子畫出來,作用說出來,至於要怎麼造出來,還是要看這些墨家人。
禽滑厘他們聽的目瞪口呆,張大人說的每一個字他們都知道,隻是連起來怎麼就不懂了呢?張大人才是他們墨家真正的傳承人吧?
不過這個想法確實不錯,若是真的能夠成功,那將是多大的功績啊,聽說大王已經開始準備著秦國史了,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在史書上留下名字?想想就激動的睡不著。
禽滑厘仿若打了雞血一般的開始工作了,其下弟子也不遑多讓,一個個乾的熱火朝天。
“大人!”
阿大驚叫一聲,抱著張遠青滾下馬車,阿二大喝一聲,抽出佩劍對著高達的駿馬一劍斬去。
馬兒來不及嘶鳴轟然倒地,騎在馬上的少年摔在地上,身後跟著的人急忙下馬查看,同時一群人圍住了阿二他們。
“大人
您怎麼樣?”
阿大顧不得身上擦傷,趕緊扶著張遠青起身,緊張的查看張遠青的情況。
“咳咳咳,無,咳咳,無事。”
剛剛真的是好險,若不是阿大護著自己,恐怕自己今日不死也得摔成殘廢。
秦律苛刻,何人如此大膽敢在鹹陽城內肆意縱馬。
“咳咳咳,阿大,咳咳,問問是誰?咳咳咳。”
周圍百姓早在剛剛已經躲了起來,如今街道上除了張遠青和那群人已經空無一人。
“你等是何人,居然敢在鹹陽內當街縱馬?”
阿二手持佩劍和眾人對峙,不敢回頭看張遠青的情況,隻聽得聲聲咳嗽,滿眼怒火的看著對麵二十幾人。
“你知道你們傷了誰麼?那是宗親贏武義之子。”
“我等也不是故意縱馬,而是馬不知為何突然發狂。”
說話的人也心中害怕,他們自是對秦律清楚,這次恐有大禍。
“快快,請醫師,請醫師。”
那邊人見少年渾身是血,也不知是馬的還是人的,當場嚇得癱軟在地。
張遠青一聽不好。
這還是皇親國戚啊。
當下也跟著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阿大嚇得當場就抱起了張遠青,招呼著阿二去請醫師。
好在張府已經不遠,等阿大抱著張遠青回府時,張遠青是真的暈過去了。無他,身子太弱,剛剛雖然沒有受傷,但驚嚇還是有的。
張府下人驚慌失措。
一陣兵荒馬亂,阿大把張遠青放在床上,就吩咐人去將今日之事報與大王,同時讓人去通知蒙武將軍,請他派些人來保護張府,畢竟剛剛那人身份不低,也受了傷,不知對方會不會打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