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曉棠等人聽完肖牧的推理,臉色變了。
一個個老臉通紅。
為何?
當初肖牧剛接觸案件,看完調查報告。
說出的第一個推理就是清道夫。
結果被他們無視。
因為他們勘察過現場,雖然覺得作案人的手段和清道夫很像,但也發現有太多清道夫不會犯的錯。
可是他們卻沒有想過,萬一這是清道夫故意布局,故意留下的破綻,是在故意迷惑他們?
“袁瑰雪或許是個狠人,但她絕無可能擅長這種布局,擅長清理現場,擁有這種犯罪經驗。”
肖牧繼續說道:“這不是短時間內能學會的。”
“而我的猜想,大概是袁瑰雪盯著了富商孫凱朗的錢,利用渠道找來清道夫作案。”
“然後玩了一個花樣,讓清道夫給她安排一個假死,讓彆人以為孫凱朗殺人潛逃。”
“最後在以一副新的麵孔出現在大眾視野,也沒有人會懷疑到她是過去的袁瑰雪。”
肖牧看向眾人,“有沒有可能?”
“為什麼不是出國?”
一名警王提出疑問。
“叔,你是不是忘記了那段時間,她還斷著手?”
肖牧解釋道:“這個階段,一個不好很容易出事,怎麼可能亂跑出國?”
“當時她在很多人的眼中已經是個死人,想要逃出國也需要假身份,還有可能是偷渡。”
“最重要的一點,你們可能都忽略了一件事,13億……現金!”
“那是多大的麵積,體積?”
“彆說什麼存銀行,超過一定數額的存款,是會被調查的。”
“也不要說什麼找黑錢莊洗錢,這麼大的數額,如果要洗錢,洗出國外,人家至少要收走你三成、四成。”
“拚死拚活弄到的錢,給清道夫分一些,再給黑錢莊分一些,可能一半都剩不下,換做是你們,你們甘心嗎?”
“可如果不出國,一些事情就完美的解決了。隻需要給清道夫分一點錢,自己去整個容,換一個身份在國內生活,不香嗎?”
“還有一個問題,環境,民情,親情,有太多東西是一個人割舍不下的,你真願意一個人孤孤單單,在一個陌生環境下,連個親朋都沒有的地方生活嗎?”
肖牧攤手,“綜合上述這些,你們認為她會在哪兒?”
七名警王聽完他的推理,身體如墜落黑暗無邊的深淵,冰冷刺骨。
他們在怕什麼?
不是案子,而是人心!
眼前的少年已經把人心看透到了這種地步,算計到這種程度了嗎?
之所以感覺到冷。
是因為他們突然就有了一種錯覺。
在肖牧麵前好像沒有穿衣服一樣。
假如這個少年想要算計你。
你心裡想的某些東西,有沒有可能都被人家看透了?
這和沒穿衣服有什麼區彆?
而他們此時的表現,是本能的忌憚,謹慎,害怕。
在肖牧這種人麵前,你就彆說玩心眼,玩套路了。
有可能你撅個屁股,他都知道你要拉什麼屎。
這才是最嚇人的!
“接下來怎麼做?”
趙曉棠強壓下心驚肉跳的感覺,瞅著肖牧。
其他人同樣也是如此。
“醫療、名流……”
肖牧下令,“雙向調查!”
醫療?
手斷了,需要醫生。
如果想接手,還是要醫生。
要想整容,同樣需要醫生。
查一查最近一個來月,有沒有人接過手。
查一查各美容院,有沒有做過全臉整容。
名流?
前麵說過,清道夫這個渠道,普通人接觸不到。
隻能是出自這個層次內的人,但想要查到很難。
就算有人知道清道夫,誰敢說?
這要看眼前這些警王的手段了。
你不能,不代表他們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