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商場內漆黑一片。
宛如一座沉寂的迷宮，寂靜無聲。
隻有微弱的月光透過玻璃，灑下斑駁的光影……
商場之外，被無數軍警包圍。
商場之內。
肖牧肆無忌憚的坐在一把椅子上，瞅著麵前的女人。
“你是什麼人？”
貝貝拉即使臉上擁有偽裝，此時也蒼白無血。
一雙眼瞳之內閃爍的忌憚、驚恐等光澤。
“我是誰不重要。”
肖牧笑吟吟的說道：“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貝貝拉沉默。
敢不聽話嗎？
不敢！
因為貝貝拉親眼見到眼前之人有多麼殘暴、冷血、暴戾。
那恐怖的場景現在回想起來，還讓她的胃有些不太舒服。
“那個手勢是誰教你的？”肖牧興致勃勃問道。
雖然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貝貝拉猶豫了一會兒，“馬修！”
果然……肖牧如釋重負，笑容滿麵，“馬修不是死了嗎？”
貝貝拉頗有驚訝之色的瞅著他，“你怎麼會知道？”
我開掛了，聽到的……肖牧笑問，“回答我。”
貝貝拉繃緊了心弦，惴惴不安，“在我們交易的時候，另一個馬修突然出現了，殺掉了一開始的馬修，最後和我完成了交易。”
厲害了我的哥……肖牧的臉上頗有佩服之色。
這說明了一件事。
這些天，鮑誌文就在馬修身邊，甚至在那棟公寓樓內。
居然連他開掛都沒有發現，你敢信？
隻能說鮑誌文隱藏的太好，普通人一樣生活在那棟樓。
這就是蒲公英的本事。
他不暴露自己，不被出賣的話，你根本無法發現他！
“你為什麼會和第二個馬修交易？”
肖牧繼續問道：“憑什麼信任他？”
“因為這個馬修拿出了一個通訊器，我和馬修的主管進行過通話。”
貝貝拉老老實實的說道：“而且，我並不是和馬修交易，而是和那名主管交易，馬修隻是一個工具人罷了，誰是真的，誰是假的，對於我來說無所謂。”
“那麼交易的過程是怎麼進行的？”
肖牧冷聲問道：“又交易了什麼？”
“我不知道。”
貝貝拉搖頭，“我同樣也是一個工具人，交易的方式是兩台手機，我隻負責把兩台手機連接到一起。至於交易是怎麼完成的，是如何交易的，我根本不清楚，東西也不在我這裡。”
肖牧臉上露出一絲異樣的笑，“那部手機是馬修拿出來的？”
“是。”
貝貝拉疑惑，“有什麼不對？”
“沒有。”
肖牧問，“交易真的完成了？”
“對，完成了，這一點我通過手機已經確認。”
“手機連接的時間有多久？”
“不到三分鐘。”貝貝拉回答。
“馬修教你那個手勢的時候說了什麼？”
“他說我出門後會有危險，打出這個手勢會有人救我！”
好手段啊……肖牧輕吸了口氣。
已經猜到第二個出現的馬修，就是鮑誌文。
應該是在手機上做了某些手腳。
把交易的東西，偷偷的拿走了。
或許也不是偷，應該是……複製？
文件？數據？還是其他什麼？
都不重要。
鮑誌文故意留下馬修屍體掩人耳目。
也是故意教會貝貝拉一個國安手勢。
所以……
鮑誌文剛才還在那棟公寓樓內是嗎？
當他帶著貝貝拉，把所有人都引走。
鮑誌文也會離開吧？
不，他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