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國安的人對付賣國賊、對付敵人的手段,是真的狠。
落到他們的手中,痛不欲生隻是開胃小菜,生不如死才是過程。
麵對這樣的手段就不可能有不招供的!
二十分鐘後。
郝旭東臉上沒有一絲生氣,眼神空洞,絕望與麻木交織在他的表情之中,仿佛一具沒有了靈魂的傀儡,在痛苦中開始交代了……
“三年前我認識了一個人……出手非常大方……那段時間我們幾乎天天吃飯、喝酒、玩女人……”
“兩個月過後,他翻臉了……抓住了我很多把柄,犯罪證據……威脅我給他做事……”
“這兩年我一直在給他做事……用他給的錢發展一些人,一起給他做事……”
“鬨鬼的那起案件,是他帶著我做的……範正平也參與了,他也是我們的人……但是有些東西他不知道,都是為了讓他表現的像一些……”
“所謂的鬨鬼,是我們故意弄出來的,想要在監控器上出現……因為我們要用到這些監控錄像……結果發生意外……範正平的同事找來,被迫改變計劃。”
“範正平會變成精神病,是因為那人讓我去醫院偷偷給範正平注射了一管藥劑……我不知道那是什麼……然後範正平就瘋了。”
“至於那個人……樣貌是龍國人樣子沒錯,口音不對,因為他說話的口語太標準了……標準的好像電視台主持人……我有懷疑他不是龍國人……”
麵如死灰的郝旭東,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他的絕望與臉上的麻木神情讓人不忍直視。
一副現在隻想趕緊死掉的樣子。
可惜落到國安的手裡,他連死的權利都被剝奪。
肖牧閉著眼睛,慢慢的吸著煙。
大腦思維已經在快速轉動,通過郝旭東的口供去咀嚼著各種有用沒用的信息。
直到趙曉棠抵達。
通過郝旭東
口述,用了三個小時畫出了一張素描肖像。
其實這東西已經沒用了。
特勤的‘變裝’懂的人都知道有多厲害。
但是那個人的身高、體型,多少有點用。
“一米七、小眼睛、厚嘴唇、耳廓稍微外翻……”
擁有百變之偽能力的肖牧很清楚有些容貌特征是無法改變。
比如說天生小眼睛的人,哪怕在如何偽裝,變大,還是有痕跡的。
厚嘴唇是不可能變薄的,耳廓外形也很難改變。
而身高就不用說了,你隻能變高,不可能變矮。
哪怕變高,10厘米也是極限。
可以鎖定嫌疑人一個大概身形外貌範圍。
“你剛剛說作案的時候他和你一起布置,還有範正平幫忙?”
肖牧盯著郝旭東問道。
“對。”
郝旭東老老實實的點頭。
“作案時你們身上是不是噴塗了什麼東西?”肖牧冷聲問道。
“是。”郝旭東回答。
那人連體味都算到了……肖牧揉了揉眉心。
不然,他的嗅覺不可能嗅不到。
可是,那個人能一直噴塗消除體味的東西嗎?
“你們作案前最後一次見麵的地點是在什麼地方?”肖牧繼續問道。
“在一處地下停車的轎車內。”
郝旭東說道:“那輛車不知道是誰的,放在停車場很久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打開車門的,我們在車內商議如何製演鬼的事情……”
聽到這裡,肖牧的眼睛瞬間炯炯發亮。
四十分鐘後,一處監控壞掉的地下停車場。
肖牧站在一輛落滿灰塵的轎車前,打開車門。
瞬間便嗅到兩道淡淡的體味。
一個是郝旭東的,另一個……肖牧笑了笑。
看向車內,看向副駕處,看到了一些腳印。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肖牧嘴邊浮現一絲譏諷。
看看你的特勤技術厲害,還是我刑偵追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