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閉嘴吧。”
王勇心累的不行,“你身上的血腥氣都已經辣眼睛了!”
一艘貨輪,七十多人,被肖牧殺的隻剩下兩個白人活口。
隻是一次出手,就差點乾出一個‘百人斬’戰績。
這尼瑪誰能受得了,肖牧身上的血腥氣真的在熏鼻子了。
王勇不是開玩笑!
肖牧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聽不見,走出駕駛室。
甲板上。
一架直升機降落,葉武跳了下來。
看到肖牧時也是狠狠鬆口氣,大罵,“你特麼是怎麼敢的?”
“喂喂喂,你們差不多點哈,一個個特麼的老是說我。”
肖牧臉一黑,心說這倆小赤佬還沒完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說完還不忘記指了指貨輪駕駛室,“對了,那把槍巴雷特可是我的戰利品,用著不錯,彆忘記幫我收好。”
葉武:……
王勇:……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槍?
這腦回路是真特麼清奇啊!
不過現在,也終於雨過天晴。
一個老弟兩個老哥都坐在甲板上。
瞅著天邊,吸著煙。
夕陽的餘暉如細絲般灑落。
宛如燃燒的火焰,絢爛而壯麗,將大海都染上了一層溫暖的金黃色。
如夢如幻,美得令人心醉神迷……
“有時候我也很納悶,你的手太黑,血也是黑的,不是一般的能殺,怎麼想你都不適合做警察,為什麼偏偏走上這一行?”
葉武吐出一口煙圈,看向身旁的小老弟,“千萬不要說因為你父親。”
“我爸是一方麵吧。”
肖牧眯著眼睛吸煙,如似喃喃,“還有一方麵……我的確挺想殺那些壞人的。”
“因為什麼?”王勇也來了興趣。
“13歲那一年,在網上了看到了一起案件。”
肖牧語氣淡淡,“一名警察被壞人抓到,為了全程讓他痛苦,壞人給他注射的清醒劑,然後……剝皮、抽筋、碎骨、斷肢、挖眼、吸髓……屍體被發現後,他的妻子也殉情了。那名警察……姓陳!”
葉武和王勇身上,浮現出了殺氣。
“那時候我就在想。”
肖牧一字一句,“等我做了警察,一定要讓這些壞人不得好死!”
葉武和王勇對視一眼,默默搖頭。
怪不得殺心這麼重,13歲就想去殺壞人!
“還記得我問過你一次,為什麼穿上軍裝。”
王勇笑著問道:“你說要跟上前輩的腳步,當時忘記問你了,你說的那些前輩都有誰?”
“記不住了,太多了。”
肖牧笑著吐煙,“印象最深刻的,應該是那位當時還活著的老人,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
“某天我放學回家的路上,一個癡癡呆呆的老人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應該都糊塗了。”
“公交車停在了一處站台,一個拎著水果的女乘客下車,突然,一個山竹從水果袋內掉落。”
“當時誰都沒有在意,可是那名癡呆的老人突然跳了起來,撲向山竹,把山竹壓在身下,還對著所有人喊道……有手榴彈,你們快跑,快跑!”
“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我人都傻了,傻傻的看著那個癡呆糊塗的老人。”
“我就在想,到底是什麼,能讓一個癡呆的老人近乎本能反應的去這麼做?”
“等我長大了才明白。”
肖牧笑著喃喃,“有些東西,哪怕老了,傻了,癡呆了,卻早就烙印在了某些人的骨子裡,永遠都不會忘!”
葉武和王勇沒有說話。
陪著小老弟一起看著夕陽西下,望著落日餘暉。
陽光很暖,人間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