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牧吸了一口煙，依舊沒有說話。
“還有全世界11%的黑錢產業鏈。”
中年人笑道：“都可以送給龍國。”
肖牧聳然動容，停下了吸煙。
他不知道那會是多少錢。
但是知道全世界11%的黑錢，是一個恐怖到他連想都不敢去想的數字。
這是肖牧連拒絕，都無法拒絕的利益。
國家利益！
肖牧扭過頭，瞅著中年男子。
“放過我的妻子，和肚子裡的孩子。”
中年人微笑，“讓她們以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可以嗎？”
肖牧愣住了。
腦海中，浮現出了秋哥的身影。
中年人沒有哀求什麼。
而是拿出一隻優盤遞給了肖牧。
“裡麵有一份名單，以及全世界11%的黑錢產業鏈，現在都是龍國的。”
中年男子眼神寧靜而深邃，表情如同晨曦中的海麵一樣平靜，“至於酒花國的情報，就不用問了，你也知道到我不可能說，也不可能給你機會問。”
肖牧接過了優盤，笑了笑，“為什麼不交給酒花國？”
“我一輩子都在為了國家付出，也該為自己想想了。”
中年男子透露出深深的倦意，柔和的笑了笑，“我欠老師的太多，得給他報仇。但你沒有死，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找到我，就當我還給老師的恩情。”
“可是我妻子的情卻真沒有辦法去還了，還被我牽連，但怎麼也要想辦法保住她和孩子的命。”
“畢竟這是身為一個男人該做的，也是身為一個人該做的……”
中年男子已經說不下去了。
臉色漸漸的發黑，雙眼漸漸的無神。
煙頭也從他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肖牧目光複雜的瞅著那根煙頭。
聽著身邊男子倒下的聲音。
已經聽不到了男子的呼吸和心跳。
慢慢的轉過頭，瞅著手上的優盤。
肖牧又抬起頭看向了夜空，喃喃自語，“作為一個男人，你做的的確夠了，可是……”
慢慢的站起身，向著屋子內走去。
走入了童話屋，走過了客廳，走到了臥室。
推開臥室門後，看著躺在床上的中年婦人。
對方的睡姿很安詳，嘴邊還帶著一絲微笑。
可是那雙緊閉的眼睛卻已經流下兩行淚水。
“不得不承認，你找了一個好男人。”
肖牧語氣淡淡，“可惜，沒騙過我。”
中年婦人的雙眼緩緩睜開，眼神平靜。
又慢慢的起身，歎了口氣，“我隻想帶著沒出生的孩子像個普通人一樣活著，為什麼不給我機會？”
“龍國被滅門的一家四口也有孩子，兩個孩子。”
肖牧搖了搖頭，“可是彆人有給過他們機會嗎？”
“一開始你就想要借用龍國的力量，他們的死也因你而起。”
“發現了我之後，還想把我當刀用，利用我去殺一個大人物，最後還想除掉我，你又給我過機會嗎？”
“龍國有句諺語，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我也有父母，以後會有妻子，還會有孩子。”
“你說，我可能會給你機會嗎？”
中年婦人的眼中失去了光芒，眼神空洞。
絕望如冰冷的鐵鏈緊緊纏繞著她的心房。
肖牧走了。
中年夫婦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床上。
這也是他能給他們的最大仁慈了。
但是想要讓肖牧掉舍利子。
對不起，掉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