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牧正看著一雙手上的手指,梁冠宇的手指。
一根手指在孩子口中。
另一根手指在孩子的胸腔內。
可以看到鮮血順著孩子胸腔上手指流淌。
殘忍,已經不足以形容這一幕。
關鍵是肖牧不知道這兩根手指上藏著什麼。
因為他沒有透視眼,但是卻能感知到危險。
可以要了這個孩子命的危險!
“終於見麵了。”
梁冠宇微笑,瞅著麵前的恐怖年輕人。
肖牧視線移動,看向了梁冠宇的麵容。
眼神深邃,麵容平靜如水,舉止間溫文爾雅。
怎麼看對方怎麼不像是一名雇傭兵,反而像是一名教師。
“最後的掙紮嗎?”肖牧凝視著他的眼睛。
“我隻是想告訴你。”
梁冠宇言談間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我不是神經病。”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每個人做什麼事情都有目的吧?”
肖牧收回手槍,拿出一包煙,雲淡風輕的點燃一支,“說你殺人都是有原因的,是報仇,是委屈,是老天不公?”
梁冠宇臉上的平靜瞬間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冷。
“怎麼,被我說中了?”
肖牧吸著煙,嘲諷。
“難道你沒有三觀嗎?”
梁冠宇獰笑一聲,“內心之中沒有道德天秤?”
“一個犯罪殺人的罪犯,和一名警察講三觀?”
肖牧嗤笑,“有些壞人總想給自己找個理由,證明自己是對的,想站在道德高點上,可不可笑?那四名警察都和你仇嗎?你能騙的了彆人,騙的了自己?”
梁冠宇不說話了。
突然。
肖牧的手機響起。
拿出來一看來電,趙曉棠。
“說吧。”肖牧接通手機。
“我們查了一下過去金陵刑警大隊受理過的一些案件,發現了一起治安案件。”
“19年前,金陵刑警大隊聯合掃黃行動,對一家KTV進行臨檢,在一個包間內有一些人找了一些坐台小姐,但因為在該過程中出現了抗拒執法,也出現了強行抓捕行為,有一個人下體被撞擊到,而後送醫,但當時醫院沒有檢查出大問題。”
“這個被送醫的人就是梁冠宇,但我們查不到當時梁冠宇為什麼會出現在雍城,卻可以猜到梁冠宇不能生育,應該是跟這起事件有關。”
“極有可能是因為從此不能生育把金陵刑警大隊恨上,有了這次報複殺人行為。”
“但可笑的是,19年過去了,如今金陵刑警大隊的人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那些人。”
“說明他的殺人行為根本就是一種變態心理在作祟,單純的發泄報複社繪罷了!”
放下手機,肖牧看向梁冠宇眼神更加冷冽了。
原本,他還以為梁冠宇有天大的冤屈。
原來因果在這裡?
這是因為那起抓捕從此不能生育,把金陵刑警大隊恨上了?
可萬事要講因果。
為什麼去KTV,為什麼要找小姐,為什麼抗拒警察執法?
結果不分青紅皂白,隻要是金陵刑警大隊的人就殺,根本不管是不是當年的警察。
連冤有頭債有主都不講,這不是變態報複心理又是什麼?
“一個文化人,當年還是博士,居然去KTV找小姐,還抗拒執法。”
肖牧瞅著梁冠宇,嘲諷道:“你可真厲害啊!”
聽到這番話的梁冠宇,刹那色變。
他的臉龐扭曲成一副猙獰的模樣,如同厲鬼。
眼中充滿怨毒,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