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小周氏又趴牆角了,這次還拉著被歸到自己人範圍內的荀逸。
“聽到了。”
荀逸垂著眉頭,腦袋飛快轉動,把聽到的信息歸納整理。
柳家要分家,老爺子老太太與三房一戶,三房負責養老送終,而隻得兩成家產。
“你大娘這人,就是人家說的麵善心黑,”小周氏不屑地撇撇嘴,“每次打照麵就數道我,不就是覺得咱們娘仨一直吃白飯要看她臉色?我呸!
咱們娘仨吃白飯又咋樣?他們大房花的最多賺的最少,也不知道怎麼好意思舔著臉說我。”
小周氏心裡,柳家兄弟倆綁一起也比不過自己相公一個小拇指。
跟自己男人比,不管大伯哥還是二伯哥,都是弟弟!
荀逸沒接話,小周氏繼續自顧自的說,“分家了也好,她再敢對著我鼻孔朝天,我讓你奶收拾她!
彆看你奶對我凶,其實她當閨女一樣疼我,當初我和你爹攢錢,還是她提……”
小周氏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連忙捂住嘴巴,轉溜下眼睛,小心翼翼地問,“乖女婿,你剛剛沒聽到什麼吧?”
見狀,荀逸眼眸掠過幽芒,隨即無辜地仰頭,迷茫地問,“方才在想事,娘說了什麼?”
“沒什麼,什麼都沒說,”小周氏拍拍胸口,輕呼一口氣,“我啥都沒說。”
“真的?”
“比金子還真,對了,你繼續乾活,我去找小魚兒。”
話音剛落地,人已經不見了。
荀逸看著小周氏消失的背影,瞳孔逐漸變得幽深。
他以前怎麼會顧忌這麼個二百五?還被她搶了那麼多口糧?
小周氏不知道好女婿的腹誹,找到自家閨女後,嘴巴一直叭叭不停,活靈活現地再現了大房一家子的談話。
末了,得意地揚起眉毛,“幸好我早就知道他們靠不住,一直都防著。”
“娘,”柳瑜無奈扶額,“你又去趴牆角?”
“乖女,”小周氏神色有些興奮,“我跟你說,有事沒事多出牆根賺賺,保不齊就能知道什麼事,你大娘那人老早我就知道啥樣,就是因為牆根溜達多了。”
聞言,柳瑜嘴臉抽搐不停。
“娘,你這樣會教壞我。”
“這有啥,”小周氏得意洋洋,“也就是我親閨女,彆人我還不告訴這法子呢,一點不帶驕傲,我連你大娘的私房錢放哪、有多少都知道。”
柳瑜:為大娘默哀三秒鐘。
被這麼個人盯著,時不時趴牆角,怕是兩口子什麼時候打架都被親娘摸的清清楚楚!
“娘,”柳瑜吞吞口水,艱難地勸說,“以後彆做這種事,太欠了。”
“乾啥不做,”小周氏努努嘴,“他們跟咱們不是一條心,肯定得防著,盯緊點才好。”
雖然趴牆角,小周氏還有最後一絲節操,她不會把聽到的跟彆人說。
當然,僅限彆人。
對於婆婆和閨女。她從不隱瞞這些,除非某些話婆婆特意交代不準說。
“分家就是兩家人,各掃門前瓦上霜,沒什麼好防的。”
“才不是,你大娘就不是安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