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二老就護崽,偏袒蠢魚,現在分了家沒有顧忌,已經沒有一點遮掩。
這樣下去,自己真的還有未來?
憂愁充斥於心,荀逸離開的想法,又蠢蠢欲動起來。
柳瑜並不清楚小相公的想法,她死的時候剛剛十八歲,十八年的青春全貢獻再與渣爹鬥智鬥勇身上,壓根沒有戀愛這根弦。
為了讓全家儘快跟她一起行動,說完事就慫恿著老爺子去借木匠的家夥什,找好木料就開始埋頭吭吭哧哧乾活。
認真中的柳瑜全身散發著王八之氣,把全家都指揮的團團轉,除了小周氏。
小周氏箴言之一:能乾的活不乾,不能乾的活更不能乾。
哪怕全家都忙的團團轉,她依舊沒事人一樣,搬個小板凳,托著下巴,笑眯眯看著彆人忙,一點不虛心。
“老三媳婦,”徐氏又看不下去了,“不是當大嫂的不待見你,小魚兒不懂事,你也不當人?爹娘都在忙著搬木料遞錘子,就你一個坐在陰涼地兒吃零嘴,要不要臉?”
徐氏是眼紅的、嫉妒的、不甘的、甚至憤恨的。
同樣都是女人,她就要吃喝拉撒伺候一大家子,自己這個乾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弟媳婦卻能死乞白賴逃避勞動。
更讓人生氣的是,一家老的老小的小竟然全把她當成三歲小孩一樣慣著!
“大嫂,我又沒礙著你,”小周氏非常疑惑,皺著臉,苦巴巴地問道,“你怎麼還是跟我過不去?”
自家爹娘閨女女婿都沒開口,一個外人多嘴什麼?
徐氏被這話噎的不輕,頓時不高興了,“什麼叫跟你過不去,還不是你做的太過分,爹娘忙著,小魚兒也熱的滿頭大汗,你這樣啥都不乾還在旁邊磕花生,還有沒有良心?”
“大嫂有就好,”小周氏一臉無辜,“正好,我等著你幫我乾活呢。”
徐氏:……
她感覺自己有點不長記性,明知道這人是啥人,竟然還想著說幾句落她麵皮。
“算了,跟你這種四六不通的貨色說不通,反正也分家了,跟我沒關係。”
明明奚落人,還怕人聽不懂說的直白又粗淺,結果卻沒有想象的效果。
就像一根釘子插在地上,結果崩了自己一臉血,說不出的心堵。
不是自己段位太淺,是某人不當人。
徐氏甩甩手,轉頭就打算走。
剛邁兩步,就發現腰帶被扯住。
“大嫂,你還沒說要不要幫我乾活呢?”
挨兩句罵不掉皮,也不打緊,若是能騙過來乾活……
小周氏心裡的小算盤響的劈裡嘩啦。
這個棒槌!
徐氏又氣又惱。
她表現的不夠明顯?
自家那攤子事還不想做的,怎麼可能幫彆人家乾活?
“三弟妹啊,”徐氏深吸一口氣,勉強扯出一抹笑,“現在不太方便,我就不添亂了,下次吧。”
“沒關係,我不介意你添亂,乾活就行。”
小周氏眨眨眼,無辜又真誠。
你沒意見我有啊!
徐氏額頭的青筋都要跳出來了,臉也板起來,“都已經分家,各家做各家的事,你家的活憑什麼讓我做?”
“大嫂剛剛數道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已經分家?”
小周氏很委屈。
她都已經挨罵,這人竟然不願意乾活,過份!
“我……”
徐氏竟然解釋不出來。
她能說自己罵習慣了?
或是說看到弟媳婦一身懶骨頭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