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被家裡最不靠譜的人教做人,這感覺,說不出來的古怪。
算了,碎覺吧!
想了想,柳瑜拉起被子直接睡。
第二天一早,全柳家的人被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吵醒。
“外麵怎麼了?”
“誰家辦事嗎?這麼早?”
娘倆默默對視一早,準備起床洗漱湊熱鬨。
“外麵咋啦?”
院子裡,老太太也在跟老爺子咬耳朵。
“誰知道啊,我出去看看。”
“先吃飯,吃飯當緊,反正也不關咱家的事。”
“這倒也是!”
老爺子打消了出去看看的想法。
然而,剛坐下來,就看到大兒子慌慌張張跑過來,“爹,爹,出事了!”
因為跑的太快,柳冬一直喘氣,話都說不出來。
“出什麼事了?”
老爺子悠悠地喝一口粥,慢吞吞咽下去後,才開口問。
“衙門來人報喜,來咱家報喜!”
“嗯?”老爺子不太明白,“咱家又沒人科考,報什麼喜?”
“不清楚,反正說要來咱家,都快進門了,你趕緊換身衣服迎迎。”
“沒騙我?”
“兒子再蠢也不會在這種事上說笑。”
“我我去換衣服。”
雖然不明白喜從何來,老爺子還是趕緊回房間換衣服了。
此時的三家村很熱鬨。
穿戴整齊的衙役們,帶著大紅花一路敲鑼打鼓過來,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似的。
走路的步子也慢吞吞的,隔兩步敲一下,然後吆喝,“三家村柳辰三子之女柳瑜獻水車有功,解章樂乾旱,縣太爺特批載入縣誌,立碑於鄉,賞銀百兩!”
載入縣誌,立碑於鄉,賞銀百兩……
無論哪一個,單獨拎出來都能說道好久,更彆說一下三個。
“乖乖,小魚兒出息了!”
“可不是,在縣太爺那裡都掛了號的。”
“水車有這麼稀罕?讓縣太爺都坐不住?”
“稀罕不稀罕咱不知道,但是,沒水車,就問在座的各位,誰還有心情在這說閒話!”
“這話說的沒錯!”
“各位鄉親,”衙役們得高師爺的囑咐,竭儘全力給柳瑜賣好,“水車看起來不起眼,其實不然,不單省力,而且還關係咱們的口糧,大家夥都是種地的老莊稼把式,還能不知道缺水跟不缺水的差彆?
今年旱這麼久,到現在也沒下雨的跡象,隻靠自己提水,全家都上,輪一遍也要十天半個月,莊稼已經耐不住渴,能不影響收成?”
“確實影響!”
“水車關係著大家夥的口糧,更關係著章樂縣的賦稅,所以縣太爺才會如此重視。”
“原來這樣!”
村民們被忽悠的一愣一愣,雖然聽不太懂,卻全都裝作了然的樣子。
到後來,甚至還自己發揮,稱讚起縣太爺的英明和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