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尷尬地捂住臉,“你都看到什麼?”
自己那副蠢兮兮的樣子,不會全被瞧個乾淨吧?
尷尬的摳腳!
荀逸其實有正事問柳瑜,看到她難得孩子氣的一麵,忍不住勾住嘴角,“彆怕,我什麼都沒看到。”
如果笑意沒那麼明顯,或許我就真信了。
腹誹完,柳瑜轉移話題,“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嗯,”說到正事,他立刻斂起笑意變得正經,“天上不會掉餡餅,聖上又是加封你又是各種賞賜,他有什麼目的?”
“還能啥目的,就希望我多多為大昭做貢獻唄。”
“有強製要求嗎?”
“這倒沒有,畢竟,我還是個孩子呢!”
“那就好!”
聽到這,荀逸才鬆下心裡一直提著的那根神經。
時間緩緩流淌,柳家也逐漸步入正軌。
太祖知道柳家的情況,特意賞賜兩個嬤嬤幫忙管家,二老和小周氏每天養尊處優。
荀逸進了太學讀書。
而柳瑜,則整天泡在皇莊。
三個月後,繼水車和堆肥之法後,她又獻上嫁接技術以及自己培育的樹月季。
在大殿當著文武百官的麵闡述嫁接的優勢、前景,卻遭到絕大多數人的反對,唯有太祖給予支持。
然而,年底收到羨魚縣主贈送的梅花盆景後,一個個的又顛顛地派人過來學習技術。
“有些人啊,就是賤骨頭,”老周氏錦衣華服坐在主位,邊喝茶邊抱怨,“當初說咱們小魚兒大逆不道違背倫理天和,現在怎麼又覥著臉求上門?”
“什麼天和不天和,”柳老爹看的很透徹,“主要是自己沒得到好處!”
“京城這幫人全是人精,”老周氏感觸很深,“你得有價值,才能讓人家瞧得上,否則,麵上笑眯眯,心裡指不定怎麼想。”
初來乍到時,老周氏曾帶著兒媳參加宴席,處處受排擠,從那後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裡。
可現在,家裡的請帖已經攢了一堆。
“大過年的彆說這些糟心事,”柳瑜笑吟吟開口,“我吩咐小廝做了好多天燈,吃完飯一起去河邊放啊。”
“過年就放嗎?元宵怎麼辦?”
“元宵我不一定在家。”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消沉起來。
自從進京,小魚兒就越來越忙,忙的都是正事沒法阻止,可柳家眾人卻越想越不得勁。
比起大富大貴,他們更想一家人團團圓圓在一起。
少頃,荀逸出聲,“我也有事要說!”
“什麼事?”
眾人不約而同發問。
“太學課業越來越多,我想搬出去住在學院。”
“不行,”柳老爹想也不想反駁,“小魚兒不著家你也不著家,家裡怎麼辦?難不成指望我和你奶兩個老不死?”
荀逸很堅持,“我儘量抽時間處理。”
來京城的時間不長,卻足夠一個人退去天真和單純。
他再也不是那個以為憑借撒嬌服軟就能抓住一切的鄉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