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根手指尖端全都有著細小圓孔,顯然是設計了什麼發射的武器。
剛剛射出的鋼針,就是其中一種。
射出二十餘米遠,一頭紮入轉角牆麵,隻餘針尾顫動。
機關力量其實不小。
從某種層麵來說,這東西,甚至比拿著一把手槍還要危險。
因為,夠隱蔽。
“說吧,誰讓你來的?”
周平安拎著瘦高個中年人的脖子提了起來。
他先前出手並沒有太過留情。
一肘下去,對方的胸部骨頭碎了大半。
不死也得殘廢。
就這,還是他壓抑著怒氣的最好結
果了。
“果然在你這裡,你麻煩大了。”
中年人好像這身體不是自己的一般,一邊咳著血,臉上還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隻是說了一句話,他的臉色就變得青紫,嘴裡淌出的鮮血,變成了黑色。
“自殺?”
周平安心中巨震。
他發現,自己雖然很是警惕,追殺董師傅的神秘勢力,猜想著對方可能很不簡單,來頭或許有些大。
但他卻絕沒想到,對方隨隨便便派出來的一個試探的人手,竟然是個死士。
並且,對方的左手手臂,還是民間嚴禁改造的金屬肢體。
肢體改造與殘疾人的義肢,不是一回事。
前者,是有意識的加載攻擊係統,並接駁神經操控。
而後者,那是生活輔助,沒有攻擊性。
自不可同日而語。
眼前這人的左臂,比槍械還要危險。
能做出這種改造的勢力,想要小看都不行。
掰開高瘦中年人的嘴巴看了看,就看到對方左邊齧齒中間,有一顆牙齒已經碎掉……
電影裡看到的,那些特殊工作者,咬碎氰化物中毒的狀況,出現在眼前。
周平安感覺微微棘手的同時,心中危機感更盛。
“兩個方向,一是想辦法找到極高權限的警署官員,憑借權限,查一查文山案隱秘檔案。
也不知師姐那裡,能不能查得到,估計希望很小。”
因為,若是唐棠的權限可以查到那神秘勢力的底細,她上次就會說出來。
姚振邦負責此案,又是一組組長,應該可以查到。
但他恨不得從自己的身上打開缺口,疑心極重,又怎麼可能讓自己去查?
“另一個方向,就是去龍虎武館……
以董師傅凡事喜歡留一手的習慣,他不可能不給自己留下一些後手,或者是消息。”
也許是胡同內發出的聲音和光亮,引起了兩邊住戶的注意。
很快,周平安就聽到動靜傳來。
他隨手扔掉手中的半截機械臂,腳下加力,飛速退出通道。
貼著牆麵,出了胡同,重新回到大街上,彙入人流之中。
若是沒有去過另一邊的世界,把一個人打成重傷,逼得對方自殺之後,他心中或許會很不舒服。
現在,卻是沒有一點不適。
經曆過明刀明槍,生死搏殺。
手底下更是親手結果了諸多江湖高手。
說麻木有些過了,不在意,那是真的不在意。
就如那些學醫的所說,剛開始見到“大體老師”的時候,隻是看到就想吐,恐懼、惡心感覺什麼都有。
經過幾次課堂之後,再來看“大體老師”,已經可以親手拿刀,割豬肉一般的切開,心裡完全激不起一絲情緒。
如果是以前,死了個人,不管是怎麼死的,與自己有沒有關係。
周平安第一時間肯定是報案,並且,積極配合同事對自己的“審問”。
但現在,他一點這個想法都沒有。
隻當做無事發生。
他唯一的感受,就是對於斷了線索的結果,有點懊惱。
大意了。
不能從源頭斬斷對方的窺視。
甚至,想要解釋,都不會有人想聽。
文山一案發生之後,董師傅的遭遇告訴周平安。
除非一方死得乾淨,否則,這就是個無解之局。
“也不知,那方勢力到底知道多少東西,是猜測著董師傅拿走什麼寶物,還是知道了其具體功用?”
想到這裡,周平安不再多想。
轉了個彎,攔下一輛出租,準備前往龍虎武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