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天乾這才歎息一聲。
輕聲說著劉文嵐的情況。
“這丫頭的父母眼中的重男輕女,每天都是對孩子拳打腳踢。”
“讓這丫頭來上學還是我求著對方,還給他們免了學雜費他們才答應的,不然就那兩個人根本不會讓她來上學。”
“這情況也不是這丫頭第一次了。”
“這兩個家夥下手越來越重了。”
短短幾句話,劉予安和周默等人皆是麵色一變。
就連直播間的觀眾都被這奇葩父母震碎了三觀。
“開玩笑呢吧?這世界上真的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
“重男輕女,好長時間沒聽到這個詞了,這大山裡的陋習。”
“哎~~窮山綠水出刁民,我一直以為是玩笑,直到我遇到了我媽那來自大山裡的奇葩親戚,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沒遇到過不代表沒有,在大山裡,男人是最大的勞動力,女人對於他們來說可能就是一個生育機器吧。”
“星星之前的遭遇就讓我心疼了,現在的劉文嵐比星星還要慘。”
“但劉文嵐以後怎麼辦?”
觀眾們議論紛紛。
劉予安無奈歎息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有些人的童年受到的傷害,注定要用一生的時間來愈合啊。
原生家庭帶來的傷害,可能這一生都無法治愈了。
劉文嵐這樣的年紀,劉文嵐生出一抹無力感,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幫助這個小女孩。
還是那句話,唯有自救,才能獲得新生。
劉予安要做的就是喚起這丫頭的自救本能。
至於改變這座大山所有人那塵封多年的固有的認知,這不是僅憑借這幾天時間就能做到的。
隻有讓她自己變得強大,讓她知道自己的方向,她才能真正新生。
這就是慈善的含義。
拯救!
劉文嵐一整天都渾渾噩噩,一副滿懷心事的模樣,早上媽媽說的事情她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人雖然小,但劉文嵐有著屬於自己的自尊。
不要說下跪了,就連裝可憐說幾句好聽的話劉文嵐都感覺有些丟臉。
但如果不去的話,大黃怎麼辦?
那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一個朋友了。
趁著課件休息的時間,劉文嵐一直都在偷偷的看著劉予安的方向。
看著圓圓,星星和杜琦他們三人有說有笑一臉羨慕。
為什麼她們能笑的那麼開心?
就這樣,一直忐忑的來到了最後一節課。
小劉老師在教室裡宣布了一個消息。
“參加長跑比賽的同學去操場集合,你們可能要晚一點回家。”
說罷便拿著教材離開。
教室裡的孩子們瞬間熱鬨起來,一臉羨慕的看著參加長跑隊的同學。
“你們這是要開始訓練了嗎?”
“真羨慕你們,沒準還能去大城市裡看看呢。”
“你們訓練的話是不是還能拿獎品啊?”
全班的孩子沒有一個著急回家,全都集中在操場,他們想看看長跑是怎麼訓練的。
劉文嵐就更沒有要走的意思了。
雙手捏著衣角,緊張,害怕。
很快。
參加長跑的孩子們整齊的站在了操場上。
劉予安臉色平靜的站在升旗台下,如同昨天一樣。
“同學們,距離長跑比賽還有十七的天時間,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