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如果繼續發酵下去,這群孩子可能不能去參加全國比賽了。
……
商場外。
六十幾個孩子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大巴車裡裝著。
隨便吃一口午飯便坐上了前往牛家村的路。
車上,劉予安站起來,看著孩子們輕聲道:“今天你們都贏了一百塊錢,不知道你們想乾什麼?”
小胖站起來:“當然是吃吃喝喝,想乾什麼乾什麼了。”
“嗯~~你這算是願望,我說的是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有意義?”
孩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什麼是有意義的事情?
趙龍這時候站起來,“我想治好我娘。”
“我想讓我身邊的人快樂。”
二狗站起來說著,眼神還不由自主的看向劉文嵐的方向。
讓人意想不到的,劉文嵐在這個時候也說出了心中的話:“我想離開這座大山,讓我父母再也找不到我。”
這是劉文嵐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這不像是有意義的事情,更像是劉文嵐的願望。
劉予安聽完所有孩子們的發言,雙手扶著座椅靠背:“你們說的都很好,不過這個問題沒有標準答案。”
“也許你們所說的有意義的事情,在城市裡的人看來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認為,隻要沒有碰到彆人的權益,隻要你喜歡,不管什麼事情都是有意義的。”
“這件事情可以不高尚,哪怕是撿垃圾這種小事,隻要你喜歡都是有意義的。”
眼神掃視著六十三位孩子,劉予安沉聲道:“我想告訴你們,一個人從來不需要去聽從彆人的批判。”
“也不要去在意彆人的眼光和態度,你隻要大膽的去做你喜歡做的事情。”
從參加比賽開始,第一次到鄉鎮,劉予安就注意到了這群孩子那刻在骨子裡的自卑。
他們的父母也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在教育孩子這方麵,他們可以說是霸道的。
他們不會和孩子講什麼大道理,因為他們不會。
他們隻知道棍棒底下出孝子。
至於去了解孩子的內心,這有下命令來的爽嗎?
他們想要在孩子身上找到他們作為父母的成就感。
劉予安討厭這種教育方式。
他寧可爹不像爹,兒子不像兒子。
也不會在子女身上獲取那種成就感。
與此同時。
項子安的言論在網絡上已經衝到了熱搜前三。
這恐怖的熱度,導致大量網友們兩極分化。
一場父母和子女間的矛盾瞬間爆發。
網絡上的一些嗅覺靈敏的網紅也嗅到了其中的熱度。
紛紛拿著項子安的文章在網絡上分一杯羹。
與其說是分析現在父母和子女間的關係,不如說是激化矛盾。
京都電視台總部。
付導演坐在台長辦公室。
電腦上還播放著一個視頻。
一名男子穿著西裝,麵色嚴肅。
“大家好,我是你們老朋友,蔣辟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