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鐘和海燕走了之後,包廂裡就剩下了蕭崢和肖靜宇兩個人,重要的事情也可以商量了。肖靜宇問道:“你們打算怎麼辦?”
蕭崢就把自己和管文偉、徐昌雲一起商量的辦法,講給肖靜宇聽了。大體的意思就是,在市裡主要領導對“放炮子”這個事情態度曖昧不明、縣裡主要領導也未置可否的情況下,蕭崢和管文偉、徐昌雲打算采取非常的手段進行。
這個非常的手段,就是不專門針對“放炮子”這個事情去查處,而是針
對具體操辦“放炮子”這個事情的那些人,隻要查處他們的個人問題,將他們送進派出所,就能對“放炮子”這個事情釜底抽薪。目前,他們已經掌握了幾個主要的人物,其中兩個是從鏡州去的王總和包總,還有就是安縣的“周牧雲”大師。
蕭崢說,徐昌雲局長已經派人去調查這些人了,一旦查到他們的違法行為,就可以對他們進行逮捕。
“你們這個辦法很不錯。”肖靜宇越聽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這樣一來,既可以阻止那些非法民間融資行為在安縣的蔓延,又可以隱藏你們的真正目的,上麵的某些領導也不能跟你們為難!”
蕭崢道:“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出此下策。”肖靜宇笑著搖搖頭道:“這絕對不是你說的‘下策’,而是真正的上策!來,我敬你一杯酒。”蕭崢說:“那我可高興了。”蕭崢就給肖靜宇杯子裡倒了半杯,又給自己的也倒了半杯。兩人端起酒杯,相互瞧著對方,將杯子中的酒都喝了。
沒一會兒,肖靜宇臉上浮起一層紅霞,她本就優雅美豔,酒紅染上之後,更是美得不可方物。趁著幾分酒性,蕭崢忍不住道:“你臉紅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肖靜宇怔了下,隨即臉更紅了。可她心裡卻是止不住地高興,俏然白了蕭崢一眼道:“你這麼說,被彆人聽到了,就要說你在取笑領導了。”“錯。”蕭崢道,“她們絕對不會說是‘取笑’,因為你確實美,這點恐怕沒人會否認。但我這麼說,他們會認為我是在調戲領導了。”
肖靜宇一聽,臉上更是紅得嬌豔欲滴,但她卻一板臉說:“你要真敢,我就讓柳部長好好找你談談話。”蕭崢笑道:“柳部長,我可不怕,我最怕是高書.記。”肖靜宇道:“你信不信,我這就給高書.記打電話?”他們說的高書.記,當然是市紀委書.記高成漢。
柳部長對蕭崢一直比較客氣,蕭崢倒還真是不怕,可高成漢就不同了,儘管對蕭崢也很不錯,可他身上自有一種威嚴在。見到肖靜宇右手拿起手機,做勢要給高成漢打電話,蕭崢還真有些悚,一邊喊“不要打”,一邊伸手去槍她的手機。肖靜宇想把手機藏起來,便雙手抱在胸前,蕭崢要去她手裡搶,不經意間就碰到了她的胸口。
軟軟、柔柔又很有彈性的感覺,從手上傳來,蕭崢渾身都震顫了下,腦海裡更是電光火石般閃過昨晚夢境裡的某些畫麵,他馬上縮了手,道:“不好意思。”肖靜宇感覺整個臉燙得燒一般,她是沒想到自己和蕭崢竟然會為這點小事,跟少不經事的少男少女般爭搶手機。其實,蕭崢也沒想到。兩人在人前,都把自己的調皮、幼稚的一麵都隱藏了起來,可沒想到竟然此番在對方麵前顯露無疑。
其實,無論多大,每個人心頭都藏著一個少年的自己。隻是有些人,再也沒機會顯露出來,隻能藏在身體裡看著那個外在的、社會化的自己,按照彆人希望的樣子做著無聊的表演。可某些幸運的人,卻依舊能在喜歡自己、愛護自己的人麵前,偶然撒個嬌,釋放那個壓抑的自我。
無論對蕭崢和肖靜宇來說,對方可能就是那個可以信任的人。
肖靜宇見蕭崢移開了手,也不著藏手機了,笑著道:“你這個人很大膽,可到底還是有敬畏的人,這是好事。”
這時,有人在門外敲門。肖靜宇和蕭崢不禁坐正身體,肖靜宇說:“請進。”
開門進來的是小鐘,他神情有些微微的緊張,說:“肖市長、蕭縣長,我剛才看到宏市長來了,就在旁邊一個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