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中彬怒氣衝衝地道:“不管她是不是被逼的,還有不管你們是何目的,現在請馬上離開,不要打擾宏市.長鍛煉。”那些陪同宏市.長打球的人,也都說:“你們不要再打擾宏市.長了!趕緊走吧!”
見這些人都驅趕蕭崢,宏敘倒是顯得大氣起來,朝蕭崢道:“這裡是公共場所,你要在這裡觀看,隨便看。但是,有一點,我說明在前,就算等會打完了球,我也不會跟你談,要談的之前已經都談好了,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蕭崢吸了一口氣,沒有回答,站在原地。
宏敘就對其他人道:“我們繼續打球,不用管他。”
宏敘和那些人,還真繼續打起球來。他們的人在球網的兩側跑來跑去,上下跳躍、左右穿插,就當旁邊的蕭崢不存在一般。秘書陶中彬時不時朝蕭崢他們瞥上一眼,嘴角卻露出了幸災樂禍的冷笑。在他看來,蕭崢是自找的。
球場的旁邊,有一張長條凳,是可以坐人的。可蕭崢並沒有坐下,而是站著觀戰。時間過去了半小時,一小時。宏敘隻顧自己打球,而且似乎越打越來勁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
李海燕朝蕭崢看看,本想勸蕭崢是不是離開?可她看到蕭崢注視著球場,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李海燕是了解蕭崢的,知道師父這個人認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放棄的。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旁邊。
忽然,隻見“吧”的一聲脆響,就如履帶繃斷的聲音一般,在球場上響了起來。這聲音太突兀,也太響亮,眾人都是一愣,到底發生了什麼?正在大家疑惑的時候,宏市.長已經坐倒在了地上,雙手緊緊握住了左腿,豆大的汗珠瞬間從宏市.長的額頭上滋了出來,他整張臉看起來都有些扭曲。
眾人這才意識到,剛才的聲音是從宏市.長的腳上發出來的。
“宏市.長,怎麼了?”眾人都擁了上去。蕭崢也意識到,宏市.長的腿肯定是出事了。李海燕也跑上前去。
蕭崢腦袋裡瞬間轉過了一個念頭,他立刻掏出了手機,給蘇夢瀾打了電話。蘇夢瀾很快接起了電話,蕭崢馬上走到一邊,把宏市.長剛才發生的情況對蘇夢瀾說了,蘇夢瀾問了幾個問題,蕭崢也都快速解釋。
蘇夢瀾就交代了蕭崢一定要注意一個問題。蕭崢記下來,就快步走向那堆人。同時,對身邊的沙海道:“快去下麵看看,有沒有冰袋?”沙海道:“是。”
一市之長受傷,球友無不慌神。
“現在怎麼辦?”“宏市.長,你疼不疼?”“你這不是廢話嗎?你看宏市.長臉色都變了。”“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快想辦法呀!”“教練,教練,快過來看看。”
教練說:“我也沒碰到過這種情況啊!要不快送醫院吧。”
此時,宏市.長的嘴裡發出了“呀”的聲音,可見是非常的痛苦。隻聽陶中彬喊道:“大家幫個忙,把宏市.長放到我的背上,我背宏市.長到下麵車上,馬上去市中心醫院。”有人也道:“對,馬上送去,等救護車來就太久了。”眾人就要開始幫忙,將宏市.長弄到陶中彬的背上去。
可蕭崢大聲道:“不能動。千萬彆搬動宏市.長。”眾人朝蕭崢看來,連宏市.長也滿頭是汗地看著蕭崢,“你說什麼?”受了傷的宏市.長,跟剛才那一臉鎮定決絕的樣子,還是有些明顯的不同,竟然問了蕭崢一句。
蕭崢道:“宏市.長,按照你目前的情況,應該是肌腱斷裂了。現在你一動都不能動,否則影響康複。我已經讓人去找冰塊,敷上冰塊,就在原地等待救護車。要是搬動,肌腱移位造成殘疾也有可能!”
陶中彬顯然不相信:“你胡說什麼?宏市.長怎麼可能殘疾?”蕭崢卻嚴肅地道:“要是不懂醫學規律胡來,人都有可能殘疾!”這時候,沙海已經從外麵提來了三個袋子的冰塊。
宏市.長對陶中彬道:“你馬上給中醫院的院長打電話,問一問。”陶中彬馬上掏出了手機,給院長打電話。可那個院長卻不接電話。急得陶中彬腦門冒汗。
這時候,一旁的李海燕忽然道:“我給他們副院長打通了。”
還是李海燕機靈,她把電話開了免提,把情況三言兩語對副院長說了。那個副院長正好也是外科專家,一聽市.長受傷,立刻道:“千萬彆搬動,馬上找冰塊敷,我立刻安排救護車,救護人員會負責搬動的,我立刻去醫院,準備手術。千萬彆擅自搬動,切記、切記!”
電話結束之後,眾人都看向了蕭崢。毫無疑問,他剛才說的都是正確的。陶中彬滿臉通紅,他剛才說要背宏市.長的做法是完全錯誤的。他說:“快把冰塊拿來。”從沙海手中搶過了冰塊
,放到了宏市.長的腿部,想要以此來彌補剛才的錯誤。
五分鐘不到,醫護人員已經風風火火地趕到,將宏市.長搬上了平板單架,十萬火急地送去了醫院。
此時,副院長已經等在急診室,一檢查宏市.長的腿道:“宏市.長,您左腿的肌腱斷裂了,得馬上手術。還好,沒有人搬動你的身體,還有你們及時用冰塊敷上了,這大大減少了創傷,給我們手術創造了良好的條件。”
一旁的陶中彬再次感到無地自容。
宏市.長瞥了眼自己的秘書,心想,自己差點就被他給害慘了,還好被蕭崢及時製止。他朝蕭崢那邊看了一眼,微微點頭。
蕭崢也微微點了下頭。醫生道:“我們要馬上手術,其他人請去等候區。這個手術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問題,大家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