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的時間線裡,夏油君還沒有叛逃。”青年看著帶著墨鏡的五條悟,聲音平靜無波,“起碼在我蠱惑他叛逃的時候,他選擇了留在高專。”
五條悟:······
這個人剛剛說了什麼鬼話?
蠱惑傑叛逃?
“你對傑做了什麼?”五條悟把墨鏡摘了下來,隨手掛在了衣領上,他看著半透明的青年,困惑地問,“你和我們什麼關係?”
“我什麼也沒做,”青年湊近五條悟,打量了一下那雙澄澈的六眼,“關係?唔,是同期。”
“隻是同期?”
青年困惑的反問:“同期是錯誤答案嗎?”
“不,”五條悟扶了扶額,看著青年完全顯色的棕色頭發,“那你和那個世界的硝子是什麼關係?”
既然他選擇不和這個世界的硝子有牽扯,那在他的時間線裡呢?
青年抱起胳膊,準確無誤的看向了屬於硝子的醫務室方向:“兄妹。”
“你要去看看她嗎?”
“不必。”青年沉默了一會,突然問五條悟,“硝子怎麼喊你的?”
五條悟皺起眉:“五條,人渣,惡勢力,不靠譜。”
青年聽到這個答案之後,似乎有些難過,但他很快開始詢問了另外一件事:“虎杖悠仁擁有咒力嗎?”
他怎麼這麼多問題?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五條悟不爽的直起身,直接晃晃悠悠的開始在高專散步,“我跟你很熟嗎?”
“那來交換吧。”青年飄在五條悟身後,聲音懶散,“一人一個問題,不許說謊。”
五條悟眨眨眼睛,思考了一會就回應了青年:“好啊,我先來。”
“請。”
“你的名字?”
青年看了五條悟一眼,淡淡地回答:“家入琉璃。”
“為什麼不去見硝子?”
“輪到我了,”青年飄到了五條悟的身側,再次詢問,“虎杖悠仁的異常是什麼?”
五條悟眯起眼睛,看著身側的人:“好狡猾啊,這和剛才明顯不是一個問題吧?”
“一定要保持一致的話,我就更正。”
“不,那倒也不必,”五條悟撇撇嘴,隨意的說了一下自家學生做出的離譜事情,“那孩子本來是沒有咒力的,但是那家夥把特級咒物——宿儺的手指吃掉了,然後兩個人直接就,融合在一起了~”
青年抬手摸了摸下巴,似乎陷入了思索:“這樣啊,原來羂索是想要這個?”
“羂索?”五條悟一愣,看著身側的人,“悠仁的身體是被做過手腳的嗎?”
“對,是獨立咒胎九相圖之外的成功品。”青年的麵容逐漸從模糊中清晰,他看著五條悟淡淡地說,“虎杖悠仁的存在就是他想要的‘新死相’。”
五條悟眉頭緊皺:“那是什麼意思?”
“該我提問了。”
五條悟無奈的看著這個麵容冷淡的青年,這個人好死板啊,真的就一問一答了?
“問吧問吧!”
“你剛剛提到了能說人話的特級咒靈,”青年困惑的看著五條悟,“以你現在的能力,沒有辦法祓除他們嗎?”
五條悟似笑非笑地看著麵前的人:“以我現在的能力?”
真是傲慢的形容,好似琉璃知曉他的六眼進化到了哪一階段一樣。
但五條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他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目前遇到的幾個很特殊的特級咒靈:“火山頭的很弱,如果直接祓除確實不難,但是因為帶著悠仁進行了參觀教學,被一個會種花的兩角咒靈救走了,之後···啊,也就是前兩天,那個花角咒靈又來了一趟
,姑且是用【茈】轟了過去,按照葵的報告多半沒能祓除,那個位置我趕不過去,會傷害到孩子們的。”
“隻有這些嗎?”
“不,”五條悟和青年站在咒術高專的高處,望著遠方,“還有個縫合臉的咒靈,聽聞能乾涉人類的靈魂,我還沒能見到。”
“靈魂?”青年皺起眉,“這種抽象的東西是存在的嗎?”
五條悟好笑的轉過頭:“怎麼?情報上說那是由人類對人類的憎惡、恐懼中誕生的詛咒,就算是這種抽象的能力,也不是不能理解吧?”
“原來如此,”青年琥珀色的瞳孔顯現出了一個和硝子完全相反位置的淚痣,他神色冷淡的點點頭,“人類的話,能理解。”
“在你的世界裡,”五條悟的話在嘴邊轉了轉,最終還是問了出來,“···星漿體死亡的事件,發生了嗎?”
青年沉靜的看著身高高挑的五條悟,聲音平淡:“名為天內理子的女孩被五條君和夏油君送離了霓虹,盤星教被非術師機關查封,護送星漿體的任務失敗了。”
“是嗎······”五條悟坐在房簷上,看著遠處的天空,“離開了。失敗了。”
“夜蛾先生曾說過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青年蹲下身,沒有去看五條悟,“他說五條君有時候會依照夏油君的觀點來判斷善惡。”
“······以前確實是這樣。”
青年托著臉,回頭看向身邊的五條悟:“離開了夏油君的五條君會在使用術式的時候顧及自己的學生,遇到我這樣身份不明的存在時願意停下來對話。”
“你想說什麼?”
五條悟看著身旁已經完全顯現身形的青年,隻覺得心中一陣煩躁。
夏油君、夏油君、夏油君,他要把傑的事情說到什麼時候?
那是他和硝子的回憶!
“五條君是覺得自己被夏油君丟下了嗎?”
五條悟一愣,他困惑的看著青年:“什麼?”
我被······傑丟下了?
青年站起身,指了指曾經三個人一起大鬨的一棵大樹:“五條君第一次在那棵樹下成功使用術式反轉的時候,夏油君覺得自己被丟下了。”
“五條君在操場中第一次實現自動識彆對象的無下限的時候,夏油君說‘悟真的是個天才’。”
“彆說了。”
五條悟煩躁的打斷青年的話,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那個人已經······
青年真的不說了,他沉默的看著腳下一覽無餘的高專,聲音冷淡:“可我聽的最多的話,不是夏油君讚揚五條君,而是五條君掛在嘴邊的‘我們是最強’。”
“一直以來真的辛苦你了,悟。”
五條悟愣愣的看著麵前開始從腳消散的青年:“你······”
“夏油君在的話,他應該會這麼說吧,”青年看著自己逐漸透明的身體,淺淡的笑了笑,“辛苦你了,五條君。”
你一個人,承擔的太多了。
“你的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五條悟站起身,看著隻剩半截身體的青年:“告彆的話是不是太淺薄了?”
這個該死的陌生人自顧自地說這麼多話,沒有一句關心是問過五條悟本人的。
至少不應該安慰他一下嗎?
他們真的隻是同期?連朋友也不是?
“就算我說什麼安慰的話,你也會打斷的吧。”
似乎是看出了五條悟的心思,那個半透明的手輕輕放在了五條悟的腦袋上,可五條悟沒有任何被碰到的實感,他沉默地看著快要消散的青年,嘟囔了一句:“有沒有和聽不聽是兩回事吧?”
“任性的性格倒是一點沒變,”青年眼下的淚痣消散在空氣中,他留下最後的尾音帶著難掩的笑意,“五條君,你是最強。”
我們都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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