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
五條悟已經踏入了帳的範圍當中,所有人的身份都進入到“無法公開”的狀態。
“三點鐘方向有人帶了咒具,他的斜後方兩百米還藏了個式神,”夏油傑眯了眯眼睛,和硝子對視了一眼,同步的後退一步,離開了人群,“這裡交給你了,琉璃。”
“嗯。”
琉璃神色自然的將自己隱藏在人群當中,捏住了袖子裡的咒符。
【這個儀式好無聊。】
【同意。】
【同意。】
五條悟嘴角抽了抽,鬆開了身旁人的手,加快了端莊的腳步,心中暗罵。
這群觀禮還挑剔主角的混蛋們!
他耐著性子配合這群人空有形式沒有任何意義的“走秀”難道很容易嗎?
三個壞人!等結束了以後他要去找夜蛾老師告狀!
但讓五條悟哭笑不得的是,這個吐槽竟然隻是他損友們嘴毒的開始。
前任家主致辭,聲情並茂講述養育五條悟的不易的時候。
【……她好虛偽,我隻聽出來她喜歡六眼,沒覺得她喜歡悟。】
“我們回來了。”
【悟能把眼睛挖給我嗎?】
“硝子,左後方那個侍從睡著了。”
【哥,六眼是個體質,不是個buff。】
“ok,打醒了。”
五條悟接受賜福,眼尾被抹上象征六眼地位的紅色印泥時。
【這個我見過,我上次給他擦掉了。】
“傑,跟我走一趟。”
【擦的好。】
“來了,硝子注意一下那個戴頭巾的人,他身上有詛咒的氣息。”
【擦的好。】
“了解。”
當儀式進行到最後,所有人一起挨個送上慶賀,對五條悟進行見禮的時候。
【琉璃,你覺得正在上台的這個人好看嗎?】
“等會去,一會要上台的。”
【嗯,頭骨的形狀很完美。】
“把九點鐘方向那個守衛引過去,他已經注意到了,但是沒找到方向。”
【我覺得傑說的好看應該不是這個意思。】
“成了,那廢物找到人了。”
下意識打量了一下眼前看不到麵容之人頭骨的五條悟:……
他為什麼要邀請這幾個混蛋來這種高檔大氣的場所?!
他本該逼格滿滿的坐在主位上看著那傻x們的視線,囂張的展示自己的地位,讓他們意識到自己是最強的事實,而不是在這三個損友的吐槽下連表情都繃不住!
突然,五條悟一愣。
視線?
五條悟在這半月之久一直被周圍或貪婪或不甘的視線環繞著,包括且不限於家中族老、本家宗家的青年才俊、禦三家的使者等一眾居心不良的客人們。
不,不對……不是半月,是出生以來。
那個眼角被抹了一抹紅色的湛藍色眸子緩慢的眨動了一下,看向了肅穆的台下。
能進入這個禮堂的貴客隻有寥寥三十餘人,按照五條悟的推斷,這群看似和睦的客人群體裡,其中應該有三分之一的人是帶有惡意打算刺殺他的,其中半數人應當是禦三家另外兩家安排的替死鬼,用於試探他眼睛的能力的。
原本,五條悟已經預想到這場儀式會被搗亂,甚至做好了隨時出手保護族人的打算。
無論怎麼他有多厭惡那些審視的目光,無論他如何不爽那或明或暗的打量著六眼的視線,五條家的人仍舊姓五條。
但今天,五條悟完全沒有因那些視線感到不耐煩。
不僅如此,他甚至都沒能等到那些對他展露殺意之人的行動。
主位的六眼神子眸子沉靜的看著躬身行禮的麵前人,注意力卻轉移到了那在眾人莊嚴肅穆的場合中做著小動作的三人身上。
五條悟並沒有打破那個用於遮掩身份的帳,不是因為他是聽家長叮囑的好孩子,也並非是照顧那群弱雞怕死的貴客們的情緒。
沒打破,隻是他不想。
而且……五條悟仍將眸子的方向定格在正前方,那個無死角的視野卻緩慢的轉向了那乍一看和其他模糊的身影並沒什麼區彆的三人身上。
將隨手撿到的石塊遞給身旁人的是琉璃,把石塊發射到即將上台之人腳下的是夏油傑,把一閃而過的刀片藏進袖口的是硝子。
那在儀式上全程插科打諢的三人早將四周各異的反應儘收眼底,他們不動聲色地在儀式中作著不大不小的亂,懶散又隨意的把那些對五條悟展露惡意的人暴露在護衛的眼皮子底下,又神色自然的在同伴的掩護下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觀禮開始後不久,三人就察覺到了五條悟未曾說出口的安排,明白了五條悟想讓他們享受宴會,獨自麵對刺殺和惡意的打算,所以他們主動幫著五條家“孱弱”的護衛,防範和處理著暗處中的危機。
五條悟不允許他人影響三位好友的心情,甚至樂意彆人鬨出點麻煩,給這個乏味的典禮添磚加瓦。
那三人卻不允許五條悟獨自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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