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麵春太是個幸運的人。
他的日常生活中會有很多有趣的危機,但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會有驚無險的保住性命,然後悠然自得地開始下一場狩獵追捕的遊戲。
詛咒師沒有什麼道德觀念,也沒什麼合作精神,如果不是被壓抑的太狠,他們也不至於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和那個縫合線的男人一起玩。
重麵春太年紀還比較小,並不知道通靈婆婆和顛倒老人口中的五條悟到底有什麼樣的威懾力,他的思路很簡單,打不過就跑,打得過就虐待。
殺害弱者是重麵春太最喜歡的事情,除卻平日裡欺負弱小之外,他還會和同樣與縫合腦袋詛咒師締結合作關係的組屋鞣造一起,用人類和獸類的骨頭玩拚圖。
在行動需要選擇目標的時候,重麵春太總是最先舉手,然後毫不猶豫的選擇女人和孩子,或者瘦弱的男性和肉眼可見的病態者,他喜歡顯而易見的弱者。
所以在聽聞用天與束縛換取了強勁輔助術式的術者,是個病態體弱的少年之後,重麵春太毫不猶豫的就接取這個懸賞。
病弱、幼小、還是個蒼白的美人,重麵春太拿著那個隻有側臉的模糊照片,愉悅的揚起了嘴角。
這是他喜歡的獵物。
但重麵春太還是失算了。
那個“逆轉時間”的術者是弱雞沒錯,卻也是個誘餌。
前往謀殺那個病弱小子的人不止重麵春太,還有很多被詛咒師大頭召集起來的雜兵和好手。
病弱術者消息傳入詛咒師網絡的那段時間,縫合腦袋的詛咒師去了國外,國內的詛咒師基本都在聽從通靈婆婆和那個顛倒老頭的號令。
但這兩個蠢貨被六眼五條悟可能會永生的消息嚇得不輕,倉皇地就召集好手打算殺掉那個能返老還童的弱雞術師。
沒腦子的老人真是讓人頭疼的不得了,沒打探清楚那個術者和特級術師的關係不說,竟然在人被抓的時候才意識到五條悟根本沒有被返老還童。
蠢透了!
但好在一切都來得及。
眼下帶著紋路的重麵春太從屍體身下爬出,揚起殘忍的笑容。
“哈!”
真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
把他招攬了又能怎樣,在規則的束縛下苟延殘喘難道是什麼很開心的事情嗎?少開玩笑了!
他當詛咒師的原因可不是為了那麼點隨時都能搶到的錢財!
“那個蠢蛋輔助監督,”重麵春太隨意的扭動著脖子,將臟汙的金發重新紮起,厭惡的踢開身旁的看不清麵容的屍塊,“以為我被區區二級詛咒殺掉了不成?”
看不到車啊,看來是聯係人去尋找他和被害者的屍體了,不枉他費那麼大勁帶著二級詛咒和那個被咬著的普通人跳進疾行的垃圾車裡。
哈!
“趁現在,”重麵春太挑起眉,直接幾步跑出垃圾堆,確認了一下方向,“嘿,離高專不遠,就這麼回去好了。”
好興奮,一想到要怎麼報複高專那群傻蛋就覺得好興奮!
啊,對了,還要想辦法偷個鑰匙,雖然他沒什麼同伴情誼,但是既然決定搗亂了,當然要越鬨越亂才好。
“那個弱雞研究員,真是讓人惡心!”重麵春太一腳踩下油門,開著從一個瘦小女人手裡搶到的車,麵容扭曲的衝入高專停車場,“竟然敢綁著我做出那麼恐怖的實驗,絕對要找機會殺了他!”
什麼既然被奇跡眷顧就試試能不能活體解剖!!
真的是疼死了!
如果不是那人實驗的時候,偶爾會出現電路短路或者儀器故障,他很有可能就那麼死了!!
那個**少年真的是象征正義的高專術師嗎?話說那玩意是人類嗎?
啊啊,想想都覺得惡心,身體都要戰栗起來了!
重麵春太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進入高專大門也沒能發出警告的結界,又瞥了一眼穿著可笑的圍裙經過的娃娃頭男人,嘲諷的笑著:“嗬嗬,招攬詛咒師是你們做出的最愚蠢的決定!”
竟然真就這麼放心的登記了他們的咒力,真是一群被特級保護傻了的蠢蛋。
確定看管的輔助監督還沒有回來後,重麵春太悠然自得的去自己被安排的臨時住所衝了澡,穿上研究室發放的的實驗體服飾,大搖大擺的從那群被高專養著的小孩麵前走過,就這麼暢通無阻的走到了高專地下的實驗室。
“那人是琉璃大人的實驗體嗎?”美美子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金發的美少年,戳了戳身旁的伏黑惠,“有印象嗎?”
伏黑惠看了一眼那個坦然自若的背影,回想了一下:“嗯,是被招攬的詛咒師。”
好像那個混帳也曾想讓這個金發男幫他買馬券來著,但被琉璃哥哥拒絕了。
“走吧,去看津美紀比較重要,”熊貓跟在雙胞胎姐妹的身後,有些擔心地問,“她真的沒事了嗎?”
菜菜子指了指等在醫務室門外的伏黑惠,理所當然地說:“要是情況危險,他還會在這悠閒地等我們嗎?”
這可是個姐控。
“說的也是。”
畢竟是姐控。
“喂。”
這隻是正常的家人關心好不好?彆以為誰都和琉璃哥哥一樣。
順利進入研究室的重麵春太笑盈盈的在監控麵前比了個耶,然後一拳錘碎了攝像頭。他悠閒地把從地下倉庫偷出來的炸彈全部安在了研究室的房頂,設置好定時。
安置好炸彈以後,重麵春太在研究室裡逛了一圈,把他印象中有意思的東西全部打包綁在身上,晃悠著手裡的監獄鑰匙,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真是奇怪,沒找到其他的詛咒師們啊。”
果然是關押的地方不同嗎?記得好像還有個什麼業鏡的監獄?
重麵春太小聲嘟囔著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看管之後,直接跳到了關押咒靈的地下監牢,看著呆呆站立在角落的兩個咒靈,嫌棄的嘖了一聲。
咒靈操術的狗,真是惡心,就是這倆咒靈,總是在那個研究員指揮下做出切彆人身體的殘忍動作。
哼,不過好在他們不會對穿著實驗體服裝的人動手,他做什麼都不會被搭理的。
因為太相信自家人反而被自家人害了,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