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琉璃不同,他自出生起,就未有過健康鮮活身體。
和兩位老人終於走到了末路那種回顧餘生的悵惘和欣慰不同,琉璃根本沒有停下掙紮享受風與陽光的悠閒,也沒有關注來路花草絢爛斑斕的空餘。
在有一日算一日的掙紮中,琉璃對生命的珍惜是偏執而單一的,他認定,隻有不擇手段的求生,才是對死亡的敬畏。
所以琉璃無法理解和共情樂岩寺嘉伸和虎杖倭助的拒絕,並為他們的指責感到不快。
哪怕他察覺到,虎杖老爺子其實是一種關懷和擔憂的心態趕他出去的,但是不爽就是不爽。
伏黑惠麵無表情的做出總結:“也就是說,其實兩邊都是彆扭的大人。”
一邊做出難以相處的模樣,一邊又彆扭的顧忌著彆人。
“讚同。”
“同上。”
伏黑惠歎了口氣,對著還在長椅上懶著不想動的兩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可以準備撤退了。
無意義的等在醫院前,是沒辦法想到解決虎杖爺爺紮根原地的辦法的,他們需要點其他的外援,來輔助進行這個明明簡單卻意外難搞的委托。
而且——
虎杖悠仁和另外兩人不動聲色的交換了一下眼神,默契的轉身走向了明顯遠離人群的偏僻地帶。
到這裡的話,那位跟蹤者總該願意現身了吧?
“打擾一下——!!”
一個清亮的女聲從三人身後傳來,帶著些許不確定和困惑的喊住了前方的三人。
伏黑惠率先停下腳步,簡單的用手勢暗示了一下另外兩人,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還不知曉來人的目的,現在最好是彆太早展現出敵意比較好。
“我剛剛聽到你們似乎有提到過一個叫琉璃的人,請問他是你們的什麼人?”
棕橙頭發的少女看著回頭的三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這明顯出自三個不同初中的校服,困惑的挑起眉,有些不太理解這是種什麼樣的交友關係。
什麼情況,埼玉、宮城和東京?
這三個人的學校離這麼遠是怎麼交到朋友的?
是那種嗎?出身同一孤兒——不不不不!!做人也不能太沒禮貌了,打住!
菜菜子微微皺起眉,有些疑惑的看著麵前突然扶額的少女。
打聽琉璃大人的?
不在東京,而是在宮城縣的醫院附近?
“在打聽彆人的情報之前,”伏黑惠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著那個衛衣長褲的少女,抬手示意玉犬上前,“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如何?”
看得到玉犬的存在,是同齡的術師嗎?
短發的少女瞥了一眼那個一直暗戳戳跟著她的式神,帥氣的從衛衣口袋中掏出了三封信,瀟灑的將其封麵呈扇形展示在嚴陣以待的幾人麵前,聲音明亮又颯爽。
“釘崎野薔薇,在盛岡從業的三級咒術師,攜有術師推薦信、委托信、以及高專發送的邀請函可作為身份證明!”
這鏗鏘有力的介紹,一下子把正機警著的三人砸懵了。
“哎?她和我們一樣大吧,三級?已經從業?”
虎杖悠仁深受震撼。
“家係傳承或者有師父教導的話,確實是會出現這種情況。”
伏黑惠迅速聯係夏油傑開始確認其身份信息。
“請容我拜讀。”
菜菜子茫然的接過信件,仔細地查看了蓋戳的角落和封麵信息。
“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從業的咒術師嗎?”釘崎野薔薇疑惑的打
量著明顯具備戰鬥意識的三人,困惑的歪了歪頭,“但是你們的索敵能力和異常的警惕心,應該是受過訓練的吧?”
早在釘崎野薔薇出聲之前,三人就先後察覺到了她的跟蹤,但因為她未曾帶有任何惡意或敵意,他們才會表現得這麼鎮定和遊刃有餘,她還以為這三人肯定是同行呢。
虎杖悠仁撓了撓頭,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啊,這個有各種各樣的原因……”
怎麼說,說他們其實都是被幾位家長揍大的?
還是說他們全都多少從事過術師活動,但是其實那些任務都是五條老師丟過來的?
這種時候才發現自己沒有一點能拿得出手的介紹,突然感覺好心痛啊!
他也好想像這個少女一樣,大聲喊出自己的身份!
要喊西中之虎嗎?真的要把這麼羞恥的綽號喊出來嗎?!不…還是算了,絕對會被琉璃哥哥嘲笑的。
“夏油老師回複了,說是我和虎杖的同期,”伏黑惠收起手機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虎杖悠仁,亡羊補牢的確認道,“你會入學高專的對吧?”
雖然幾位家長都多少說過,哪怕是在高專托兒所長大,孩子們也仍可以自行選擇想要的未來,但是伏黑惠並不覺得他們還有比現在更幸福的生活可選。
虎杖悠仁以一種死機的眼神看向好友,木然道:“……伏黑君,這兩句話是不是反了呢?”
他當然會入學高專啊!他們不是很早以前就說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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