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影·四】再論強弱(1 / 2)

夏油傑聽了一場意外短暫又意外漫長的陳述,短暫到他拭去麵前眼淚汪汪的女孩們淚水時故事就已經講完,又漫長到熒幕裡的他們已經成功救回冥冥與歌姬甚至還帶了詛咒回校。

“…辛苦你了,悟。”

穿著袈裟的長發男人怔愣許久,才輕緩地、瑟縮地,垂下了長長的眼睫。

他明白為什麼五條悟會沒有將他的屍體處理,他知曉了為什麼所有人會在剛見麵時用那種複雜的眼神看他。

竟是李代桃僵,放辟邪侈。

“你在說什麼蠢話。”

五條悟撐著臉不看夏油傑,隻是在熒幕的微光裡懶散地目視前方。

“那不是你做的吧。”

夏油傑沒說話。

七海建人與夜蛾正道沒有說話。

曾與“夏油傑”交戰過的二年生們也沒有說話。

灰原雄…灰原雄試圖聽懂。

但缺少關鍵劇情。

【作者提示:這個章節發布時,係統提醒“本書已有重複自然段”,無法提交。

所以在這個章節之後,會儘量減少關於原劇情的放出,隻用相對簡短的首尾,和具體章節的位置進行代替。】

“呐,七海,你們遇到了用夏油前輩身體作惡的大壞蛋對吧!!”灰原雄猶豫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但是啊……為什麼會是夏油前輩呢?”

七海建人回過頭,看著那個和十五歲記憶中一般無二的臉龐,沉默了很久,才說:“是啊,為什麼會是他呢……”

為什麼會是灰原雄,為什麼會是夏油傑,為什麼溫柔的人得不到救贖,為什麼拚儘全力者得不到命運的回報……七海建人也想問一問,這到底是為什麼。

“如果我們正在看的故事是和原本一樣的發展……灰原,你很快就會知道原委了。”

對這位將夏油先生視為偶像的同期來說,比起口說無憑,也許親眼見證才是最簡單直接的方法。

“哎?一樣的發展?”

出於對好友的信任,儘管灰原雄仍心懷疑惑,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沒有繼續深究,反而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七海,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

“什麼?”

“夏油前輩是做錯事了嗎?”

七海建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臨近的幾人,不出意料地發現他們都在全神貫注的看著熒幕。

但七海建人知道,他們在聽。

也許是一人,也許是兩人,也許是更多。

但無論是誰問這個問題,七海建人(他們)都隻會給出一種回答。

“……那是個,無法輕易責備的選擇。”

灰原雄呆了兩秒,霎時綻放出太陽般的笑容。

那就沒錯!!

那是他尊敬的!崇拜的!是他熟悉的夏油前輩!!

【“最能抑製咒靈的是人們平穩的心,哪怕是為了這一目的也必須要儘量隱藏目不可見的威脅,不僅如此……”

“好了好了!”五條悟煩躁的打斷夏油傑,把桌子上的墨鏡架在了虎視眈眈的琉璃臉上,“為弱小的家夥操心真是麻煩。”

“?”

這墨鏡是真一點不透光啊?

琉璃拉下眼鏡,半撐著臉,對五條悟這種時候的含沙射影沒什麼不滿,隻是挑挑眉:“這還能牽扯到我?”

“琉璃也很弱啊~”

五條悟笑嘻嘻的看著他,理所當然的說。

自從發現琉璃根本不會因為外部的評價有什麼情緒變化以後,五條悟總想一些進行除了硝子之外還有沒有能讓琉璃表情有變化的各種試探。

夏油傑也發現了五條悟的幼稚行為,他有些無奈:“悟,‘弱者生存’才是世間常理,說到底,咒術師為了保護非術師而存在的。”

**是為了**存在的。

原本對兩人談話內容並不感興趣的琉璃聽到了熟悉的又完全陌生的言論,扒著墨鏡的手指一僵,又很快恢複了正常。

他的動作細微,並沒有引起爭論中的兩人的注意。】

“那家夥不對勁。”

從後輩們口中聽到了和自己相似的答案,五條悟沉悶的心情好上了些許,但這個轉瞬即逝的欣慰很快就被好奇取代,甚至引得塌在椅背的腰身都重新直挺起來。

“他是因為傑的哪一句話僵硬下來的?”

從發覺咒靈玉變色開始就一直分神關注著熒幕的夏油傑動了動手指,肯定的說道:“咒術師為了保護非術師而存在的。”

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嗎?

【“你那是正論?”五條悟似笑非笑地看著夏油傑,“我討厭正論哦?”

琉璃淡漠的撐著臉看著吵起來的兩個人,無聲的附和著五條悟。

我也討厭。

“……什麼?”夏油傑皺起眉。

“往咒術上附加一些責任和理由是弱者才會乾的事情”五條悟不爽極了,他做出一個怪異的鬼臉,“彆在那個立場上闡述的起勁啊!Yue~”

琉璃勾了勾嘴角,看向因為五條悟的話而憤怒的站起身的夏油傑。

“夏油君是非術師的媽媽嗎?”

兩人的氣氛劍拔弩張的氛圍中,一直沉默的琉璃突兀的來了這麼一句,成功的讓兩人帶著戾氣的視線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哈?”夏油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真是犀利又精準的評價啊。

“傑是非術師的媽媽嗎?”

五條悟挑起眉,和熒幕中的五條悟同步地哈哈大笑起來,像是爽快到自己親自回到哪個時間段懟了夏油傑一句一般。

……讓人不快。

夏油傑眯起眼睛,慢悠悠的交疊雙腿,聲音帶著隱隱的笑意和嘲弄:“…高專時的思想怎麼能做得了數呢,悟。”

……到底是什麼讓人如此不快呢?

是七海和灰原對他選擇的肯定?還是這位琉璃兄長的質問?

夏油傑看著那個倒映在琥珀色眸子裡的,年輕的少年。

……不。

他是因為過去的他而感到不快。

“而且,悟,”穿著袈裟的男人彎下腰,捏了捏好奇回頭的姐妹花們,“你應該最清楚我是什麼想法的不是嗎?”

……他們要清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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