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眾人異樣的神情,陳長生直勾勾的看著“藥老”說道。
“以你的實力應該不會看上不祥這種垃圾,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然是為了療傷呀!”
“不管是血脈長生之道也好,難纏的不祥也罷,所有東西都是我的療傷手段而已。”
“當時我側重的是血脈長生之道,不祥不過是隨手弄的。”
“但在遇到你之後,你的想法給了我新的啟發,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把重心放在了不祥上麵。”
“梅永思是我專門為你留的對手,原以為他能給你足夠的壓力。”
“可到頭來他卻沉迷力量,從而本末倒置,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得到這個回答,陳長生皺眉道:“四梵三界被不祥滲透的時間更久遠,你從很早以前就在那裡布局了?”
“我可沒那閒心!”
“藥老”隨意揮了揮手,隨口說道:“四梵三界的那群人就是傻子,整天隻知道打架,我才沒心思搭理他們呢。”
“不祥這種東西是他們自己沾染上的,我隻是後麵收攏了他們而已。”
“你不要忘了,不祥最先出現的地方,就是在他們那裡。”
“原以為能借助他們的手把不祥散播出去,誰曾想你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潛力,直接把他們全打趴下了。”
“早知道我就不選他們了。”
“藥老”的話是那麼輕描淡寫,可陳長生感受到了無窮的壓力。
活了十多萬年,陳長生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壓力。
“書生的遺物是在你這嗎?”
“是的,那個讀書人的遺物確實被我拿走了,現在還給你吧。”
說著,“藥老”扔出了一個盒子。
接住扔過來的木盒,陳長生緩緩打開,可裡麵卻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
“什麼意思?”
陳長生不解的問了一句。
見狀,“藥老”目光注視著魚竿說道:“其實我根本沒有拿走什麼遺物,他也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準確的來說,他隻留下了一段話。”
“當初他順著線索一路調查,甚至幾次都差點查到了我的身上。”
“麵對這麼一個討厭的家夥,我自然是不能留他的。”
“可是在見到我之後,他不但沒有反抗,反而與我打了個賭。”
“他說他死之後,你一定會找到我,並且破壞我的全盤計劃。”
“對於這種結論,我自然是不相信的,畢竟以我的實力,天下能殺我的人太少了。”
仔細看著手中的空盒子,陳長生喃喃道:“那你們的賭注是什麼?”
“就是你。”
“他說,他死之後,你一定會不惜代價的幫他報仇。”
“甚至還會弄出毀滅紀元的手段,隻要我能獲勝,這些東西都是我的。”
“說實話,這些年來你真的給了我很多驚喜。”
“不管是完善血脈長生之道,還是創造上麵那個有形無實的‘器靈’,你的這些想法都是跨時代的。”
“哪怕是稍微弱一點的‘吞食之道’,也不比我現在的手段弱多少。”
“而且這條‘吞食之道’非常克製我現在的手段。”
“所以這場賭約算是他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