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看向愛德華:“你呢,就帶了一張嘴?”
愛德華怒了:“嘿,老頭,彆以為我不認識你,你不就是這條街上撿罐子的嗎?明天我就弄些空罐子,在裡麵裝滿屎,扔這條街所有垃圾桶裡,看你以後怎麼撿!”
弗蘭克針鋒相對:“沒事,大不了去撿棉花。”他還衝霍克喊道:“夥計,有沒有西瓜,我想吃西瓜了。”
霍克拿了食物過來,說道:“你們兩個都閉嘴,我會把你們全趕出去,老頭去摘棉花,愛德華去撿罐子。”
兩人終於閉上嘴,坐在餐桌邊。
弗蘭克嘴上不饒人,仍然給了愛德華一罐啤酒。
愛德華吃起炸雞,不帶半點猶豫。
弗蘭克一一看過攝像機和相機,好奇問道:“今晚奧斯卡,你不出去跑新聞?”
“奧斯卡頒獎典禮下午五點才開始,那些明星名流,現在一個比一個老實,都在精心準備頒獎典禮。”霍克端起啤酒罐,喝了一口,說道:“觀眾想看的,主流媒體都會呈現在他們眼前,正常新聞我們搶不過那些背靠大媒體的家夥。”
他指了指窗戶:“等到天黑,頒獎典禮結束,他們喝多了嗨起來,才是自由記者的時間。”
弗蘭克點頭:“沒錯,那些名利加身的家夥一個個膨脹的不得了,喝多了以為自己是上帝。”
霍克問道:“你了解的很多?”
弗蘭克一口喝光罐子裡剩餘的啤酒,又開了一罐,似乎在回憶:“在公眾和媒體麵前溫文爾雅的明星、導演和製片人,私下裡全是混蛋,他們都是華盛頓政客的縮減版,光鮮亮麗的外衣下,齷齪不堪。”
霍克前世隻能通過網上的八卦了解這個圈子,如今不多的接觸,發現
網上的八卦醜聞都太保守了。
實際發生的,遠遠超過網上最大膽的八卦。
埃裡克·伊森說得就很對,想要抱大腿,就要跪下動動嘴。
幸運兒,大腿是女人。
倒黴的家夥,可能比喬治還誇張,不止是男人,可能還是黑人加變態。
愛德華扔掉炸雞骨頭,嗤笑道:“一個撿罐子的乞丐,怎麼會了解這些?”
弗蘭克含糊一句:“因為我曾是其中的一員,做過很多過分的事情。”
“我呸!”愛德華提高聲音:“我還說我祖先沒種過棉花呢!”
霍克好奇問道:“你現在?”
“以前過於膨脹,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弗蘭克沒有詳細說,含糊其辭:“搞砸了幾個項目,又不想讓前妻們拿著我的錢,包養彆的男人……”
愛德華對此深有體會:“那些男人住著你給前妻提供的房子,花著你的撫養費,沒事還能欺壓你的兒女。”
他越說越誅心:“興致來了,還把你和前妻的婚紗照拿出來,掛在床頭上辦事,太踏馬刺激了!”
這些話著實紮心,弗蘭克怒目而視,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因為這無限接近事實。
霍克擔心弗蘭克倒在這裡去見上帝,腳底下踢了愛德華一下,把啤酒塞到老頭麵前:“喝酒,喝酒。”
愛德華收斂了一些:“你不是在吹牛?不會是真的吧。”
弗蘭克喝不下酒,起身說道:“我回去休息會兒,改天再喝。”
霍克去送人。
愛德華卻心裡嘀咕:“這爛人真輝煌過?還是前妻……們?不行,我要跟他交好,套出他前妻們的資料。”
夜幕降臨,奧斯卡頒獎典禮拉開了大幕。
霍克開上車,拉著愛德華進入好萊塢地區。
但他沒有去柯達劇院附近,那裡媒體記者紮堆,隨便找個地方撒泡尿,都能尿出幾個記者來。
轉了一段時間,霍克隻拍到些價值忽略不計的照片。
接近晚上10點時,派發出去的名片終於發揮了作用。
在高地街南側,接近聖莫妮卡大道的地方,有人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