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
郯淵感受到他的視線,抬手撫上遙知知的肩頭,淡笑的看向他:“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知知,走吧。”
“好啊,走吧,我餓了,重羲擼串嗎?”她要吃烤串。
“擼串???你研究出串兒了,火鍋有嗎?我想吃火鍋!”重羲眼睛一亮,咽了咽口水。
“呃,火鍋暫時沒有,但是串兒還是有的。”但是得付錢。
“算了,都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有串就不錯了。”要是在來罐啤酒就完美了。
“什麼是擼串啊?”惑月疑惑的看著兩人。
這兩人才認識不到幾個時辰,怎麼就一見如故了,她不明白。
“串兒就是夜晚的魔鬼,夢鄉裡的妖精。”重羲想想就覺得美好啊。
“郯淵,你還沒吃過我做的飯呢?你想吃什麼,我都可以的。”她今天要親自做!
郯淵捏了捏遙知知的臉蛋,軟軟糯糯的,很好捏:“你想吃什麼我來做。”
“你會做飯?”遙知知滿臉不可思議。
他居然會做飯??
這不科學啊。
重羲和惑月同樣不信,郯淵啊,殺人不眨眼,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竟然會做飯???
他吃什麼飯,他應該吃人才對啊。
郯淵見此笑了笑:“不信?”
遙知知真的不信,但是看著郯淵嫻熟的將一隻雞處理好,用瓦罐煨在火中,又輕車熟路的問她拿了一條魚,遙知知終於是信了。
你敢想一個矜貴的男人洗手作羹湯的樣子嗎?
反正重羲是不敢想,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天帝,從來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也就當初落魄時做過那麼一兩頓而已。
這遙知知到底是有什麼魔力啊。
手肘懟了懟正在烤肉的遙知知:“唉,你給他下蠱了。”
“你吃你的肉吧,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怎麼當了幾年的天帝就忘了根了,忒,大男子主義,怪不得上萬年的單身狗,活該。”
惑月:“對,活該。”
“你這小海妖,膽子見長啊,我可是天帝。”知不知道什麼是天帝。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哼,你現在可不是了。”惑月冷哼一聲,轉頭拿著串朝著遙知知笑得風情萬種:“主人,這個肉串真好吃。”
勾人味蕾,肉烤得焦脆,咬下一口滋滋冒油,越辣就越香。
“唉,你,哼,沒見識。”重羲狠狠的咬下一口,轉而望著那地平線上得夕陽長歎一聲:“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媽蛋,他不想死,他想留在這裡,吃一輩子。
遙知知躲著油煙,翻了翻架子上的肉串:“人生何處不相逢。”
兩人對視一眼,齊聲道:“相見恨晚奈若何。”
“明日我帶你去找我的屍骨,道友,可彆管什麼人間滄桑,好好活著啊。”重羲深深的看了遙知知一眼。
去他大爺的的正道。
去他大爺的蒼生。
“人若是能好好活著,誰想去死呢?”
“說的對。”他不就是嗎?
“你要的串兒,給。”
雞湯香味濃鬱,郯淵將魚處理乾淨,放在了遙知知的烤架上,遙知知做燒烤的調料多,但是郯淵輕車熟路的拿著該用的東西開始烤他的魚。
“沒想到你還真會做,魚可不好處理啊。”平時都是係統處理,她直接拿來用的。
火光映在郯淵的臉上微微跳躍,他眉間的猩紅印記也越發的突兀,手上熟練的將魚癱好,刷油刷料,好看的人烤魚的時候都是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