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蘅起身看著恭敬的寂無名心中冷笑連連:“寂無名,既然中了毒,那就好好歇著吧。”
“陛下,殿下已經將寒霜燼帶回來了,上徽的傷就快痊愈了。”師懋額頭冷汗直流,陛下這意思是要放棄上徽了嗎?
另外幾大仙府可都是虎視眈眈的啊。
“畢竟是妖毒,還是得謹慎,上徽都辛苦了多年了,歇幾日也無妨。”步蘅麵帶淺笑,猶如秋月之姿,隻是眸子冷意昂然,看破一切。
“是。”寂無名應聲道,也不反駁也不申辯。
步蘅斂了斂目光:“既然如此,便讓妃掩來見本座。”
寂無名視線斜落在師懋身上。
師懋突然驚醒:“啊,是,臣立刻去。”
說完,轉身離去。
“臣告退。”寂無名和紫遙兩人雙雙退下,室內隻剩下了步蘅與妧回兩人。
妧回乖巧的看著不步蘅:“娘,你怎麼來了。”
“自殘!陷害!為了一個男人不顧公主之尊,你真是讓本座大開眼界啊。”
“娘,我就是討厭諸青璿嘛,不過十年而已,她就成了無名身邊那個最重要的人了,我不允許,無名的身邊隻能是我。”妧回眼含淚光,她難道看不出來諸青璿那是什麼樣子嗎?
野心勃勃的妄想不該是她的,她就該死。
她花了千年百年都沒有得到的東西,憑什麼彆人就可以唾手可得。
“你以為沒有她,寂無名就會喜歡你了,就會待你不同。”步蘅抬手撫上妧回的腦袋:“彆傻了,寂無名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
“不,千年萬年我都會等的,總有一日他會看到我的,他會的。”妧回躲開步蘅的手,抱著腿蜷縮在床頭,眼神失落卻又堅定的耀眼。
放手,不可能的。
“等!那你就等吧,隻怕是等到頭了也看不見那人回首。”寂無名是將無情二字寫在臉上之人。
聞言,妧回突然發怒,推開不步蘅,歇斯底裡的道:“那又如何,回不了頭就不要回頭,我願意等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啊,你不在你的天宮好好待著,下來做什麼啊?”
“你去做你的天帝啊,我不過就是你的臣子,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啊,你走啊,你走啊。”
“妧回,你放肆。”步蘅麵帶薄怒,隻頂著妧回,似有無可奈何的意味。
“陛下。”白衣使推門而入。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步蘅厲聲看向來人。
白衣使腳下一頓,看著床上埋頭哭泣的人,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硬著頭皮道:“陛下,殿下年紀小,難免任性不懂事。”
“年紀小?她如今千歲了還如此不知好歹,本座管教她難道是害她嗎?”步蘅看著白衣使眼底微暗:“白衣,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忤逆本座,你知道下場的。”
“是。”白衣使默然。
身份,他當然知道了啊。
“她惹出來的事,你便去為她善後吧。”步蘅拂袖離開。
悅耳的叮當聲遠去,白衣才收回視線看著床上之人。
妧回抱著自己低聲嗚咽,感受到越來越近的人影,忍不住默默的朝後蹭了蹭,試圖遠離床前之人。
良久,白衣使長長的歎息一聲,才緩緩開口:“想要她消失,多的是手段,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是最愚蠢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