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傳寧冷眸看著她。
半個時辰之後,司傳寧天旋地轉的被倒掛在樹上,他不管不顧的用語言將自己的一腔憤怒排出:“遙知知,你彆讓我活著出去?”
“你欺我,辱我,騙我,害我,這一樁樁一件件我都不會忘記,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遙知知,你彆想我會屈服,會投誠,妃重色沒種。”
陸沉越:當初大比之時是誰大言不殘的要殺人家的。
遙知知百無聊賴的坐在地上,掏了掏耳朵:“唉,人啊,果然是沒什麼就老是炫耀什麼。”
“噗呲。”惑月忍不住笑出了聲。
郯淵眉眼也染了笑意。
儘歡抬眼看了過來。
司傳寧麵色一僵:“遙知知,我要殺了你。”
“行了,這話我都聽了八百遍了,你第一次見我就是這話了,最後還不是被我吊在這裡,你要是能一刀殺了我,那你才是真男人。”
“不行就不要在這裡瞎嗶嗶好嗎?”
不行,不行,司傳寧腦袋發暈。
遙知知的每個字每句話都在往司傳寧的心窩子裡戳。
司傳寧麵目猙獰,雙眼赤紅:“我如今這個樣子難道不是你害的嗎?我如今不都是拜你所賜嗎?要不是你玩手段,在那破書上即興發揮,我會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唉,我說,我寫字是我的自由好嗎?你自己動的手,自己有野心怪我了。”遙知知恨不得將這人腦瓜子揭開,看看裡麵是不是有什麼大糞。
雖然她是有責任,但是她可不負主要責任。
再說了,他們幾個合謀害她,還不讓她反抗動手腳了,哪裡來的道理。
要說她下手還是輕了,活該。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強詞奪理……”司傳寧無話可說,他是野心嗎?不不不,他是為了青……
“唉,你也不要覺得你是為了諸青璿,到底是為了誰你自己清楚,不要將自己的野心推到彆人頭上,惡心。”她用腳想都知道司傳寧這種人會怎麼想。
這種男人,怪不得是男配呢?!
司傳寧倒看著遙知知,胸口不斷的起伏。
看樣子是氣的不輕。
他不僅僅是生氣,其實更多的是悔恨。
若是他不曾知道那字是遙知知寫的,或許他還沒有這麼悔恨。
可是他偏偏知道了。
“遙知知,我恨你。”
“恨我,那就恨我好了,你恨我但是能耐我何,今時不同往日了親,你就好好掛著吧你。”說完,拂袖回到郯淵身邊。
他們在等,都在等妃重色。
妃重色的身上有惑月的一枚魚鱗,憑借這一塊魚鱗,惑月輕而易舉就能知道他發什麼了什麼,在哪裡。
有了惑月,一切不愁。
妃重色那一邊,翻山越嶺,踏遍黃沙,三天三夜終於尋到了諸青璿的蹤跡。
在此見到諸青璿時是在一片沙漠綠洲之中,有樹有水,差點他就以為是海市蜃樓給走了。
得虧他聰明。
“青璿。”看著坐在樹蔭之下調息的人,妃重色欣喜的大喊。
還未走進,便被一人攔住。
妃重色看著麵前的人,突然想起了遙知知的話。
明山君是冰魘的分身。
“明師弟,你怎麼在這裡。”妃重色僵硬的笑著,有些不留痕跡的挪了挪。
明山君將他的小動作一覽無餘:“滾。”
“你是冰魘,你混入流玉仙島有什麼目的。”
“目的,能有什麼目的,隻是想出去罷了,想活著我有錯嗎?”明山君的神識掃了掃身後調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