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淵扶著爬起來看著他的人道:“你的說法,在這個世界不是沒有,據傳修煉到一定階段的大能,可以逆天而為回溯時光。”
“隻是任何逆天之事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回溯時光的代價便是會被天道反噬,修為漸退。”
“我和這種情況應該還是有區彆的。”
她是從一個盒子跳到另一個盒子裡。
回溯時光是在一個盒子裡蹦噠,不一樣的。
郯淵苦笑:“換位思考,相差無幾。”
“那踏雁洲此行應該便是前塵往事了。”
遙知知點頭:“我猜到了。”
她和宋辭之間唯一需要一起麵對的,就之後人間的父母了吧!
郯淵了然的問道:“程家,便是了。”
“我不確定。”她看到的都是細細碎碎的殘片,也不明白其中到底發什麼了什麼啊。
“那便去查一查,南倉仙尊既然讓你們前來,定然不會是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
“我也是這麼想的,隻是這高人就喜歡說一般藏一半,你說他就不能直言嗎?”
非要讓人猜。
“窺探天機本就不可泄露,南倉仙尊為了弟子甘願吐露天機,至仁至義。”郯淵伸手輕拍遙知知的後背。
遙知知舔了舔嘴角,她不否認。
“所幸,他遇見了一個好師尊。”
宋辭至少能在南倉的庇佑之下安渡此生。
郯淵問道:“那你準備如何?”
“既來之,則安之。”她不知道來到這裡意味著什麼。
責任?
執念?
“瞻前顧後反而徒增煩惱。”
不如快刀斬亂麻,當斷則斷。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郯淵捏了捏遙知知的後腰。
後者一個激靈,一不小心按上郯淵的腰腹。
“嘶!”突然其來毫不留情的力道讓郯淵低喚出聲。
聞聲,遙知知抬手一臉我不是故意的可憐樣看著他道:“誰讓你掐我的啊。”
手指下熟悉的觸感,讓遙知知忍不住又問道:“你的傷還沒好嗎?怎麼你腰上的鱗片還沒褪下去啊。”
郯淵按著腰腹的手一頓,他忽然想起了他受傷那次,他的臉龐有幾分不自然。
窗外的餘暉透透爬進室內,落在兩人的軟榻之上,染紅了他的耳根。
“上次,是你……替我上的藥?”他醒來的時候身體清爽,滿身的藥香。
除了她,好像在不會有人為他做這些了吧。
遙知知:“對啊,你上身是我上的藥。”
上身?
郯淵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接著又聽遙知知繼續道:“剩下的是那個儘歡幫的忙。”
“什麼?”儘歡?
“對,就是他,是有什麼問題嗎!”
難道儘歡做了什麼手腳。
“沒有。”郯淵嘴角扯了扯,頗有幾分晦暗不明的意味。
如今一切都說的通了,儘歡啊儘歡,他還是小看他了啊。
遙知知戳了戳郯淵的臉龐:“你那個鱗片怎麼沒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