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淵靠坐在冰涼的椅子上,冷眼看著眼前殘忍有頹糜的場景,眼中一片死寂。
漠沱在他身後忍不住舔了舔牙根。
呸,惡心的叛徒。
之間陳舊古樸的中殿上的浮台之上,男男女女交織在一起,人獸儘有,醜態百出,台下是被扯碎的屍體,鮮血從台上,沿著周邊的花紋落在地上。
周圍蕩漾著喪命病狂的笑聲。
台上的生死纏綿,在眾人眼中不過是一場娛樂大眾的遊戲。
鳳嵐妖君乗壁身邊美女環繞,乗壁靠在一雙白皙的大腿之上,端著酒杯低呡,但是眼神卻在郯淵身上打轉,抬手輕輕一揮,一女子穿著清涼,立刻從他身旁起身跪在他眼前。
“君上有何吩咐。”
乗壁修長的指尖提著女子的下巴,看著她的容貌嘖嘖了兩聲,對郯淵道:“玄月,本君聽說寂無名的弟子,為了你背叛仙門,做了你的寵姬啊,你的魅力不減當年啊。”
“看看我這個美人,可能比過你那寵姬!”
郯淵揚眉,眼中一片冰涼。
漠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腳趾頭蓋都比不上。
見郯淵不語,乗壁笑了笑又道:“哎,不要這麼冷漠嘛,我們好歹也不是認識一兩天的交情了啊。”
乗壁此言一出,周圍空氣低了幾度。
郯淵大手摩挲著酒杯的杯壁,語氣犀利:“你叫本君來是看你唱大戲的嗎。”
他可沒時間看他演戲。
“我們好歹是千年的交情了,你出來了怎麼不來找我呢?真是讓人心碎啊。”乗壁勾過旁邊的女人抱在懷裡,嗅著那獨特的女兒香,才讓他暴怒的內心逐漸平息。
“哢嚓。”
郯淵手裡的杯子被捏碎。
乗壁聞聲,立刻坐了起來:“郯淵,妖盟大會不如我們聯手?”
“嗬,聯手?乗壁,本君離開了多年,沒想到你還是這副德行。”郯淵眼底藏著譏諷。
“郯淵,你也說了,幾千年了,滄海桑田不可同日而語,如今整個青崖都是我的。”乗壁伸手摸了摸手裡的扳指。
這個位置他坐了幾千年了,他自以為如今的郯淵早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聞言,郯淵忽然笑了起來,聲音陰沉的像是鬼魅:“你當真覺得本君是來看你這個老朋友的嗎?”
漠沱冷眼譏諷:“你區區一個野雞,鳩占鵲巢了幾千年就以為自己是鳳凰了?”
乗壁對二人的態度毫不在意:“你們如今又能如何呢?望月城的勢力我一清二楚,郯淵,如今我不必你差,我們強強聯手不好嗎?”
“本君想要的自己會去拿,用不著你操心,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哈哈哈,郯淵,今時不同往日了,你如今有什麼?破破爛爛的望月城嗎?你能來到這裡,就說明你……需要我寰妖闕的勢力,所以我有什麼可擔心的。”郯淵的過去,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了。
郯淵傾身向前直勾勾的看著乗壁,眼神裡像是有一條即將飛出咬人的毒蛇一般,隻要乗壁悄微一動就會將他撕成碎片。
明明坐在上首的人是他,可是他硬是從郯淵的眼睛裡看出一股俯視出來。
郯淵薄唇輕掀:“自不量力。”
話落,殿外砰的一聲想起,大門被生生砸出一個大洞來。
殿內乗壁的手下連忙移步上前將人護在身後。
乗壁顫顫巍巍的從女人堆裡爬出來,指著郯淵道:“你都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