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覺得她又太好哄了。
“知知,有時候我在想,我可以好好的保護你,將你護在我的羽翼之下,你不用急於求成,可是我又在想………你不是一個依賴人的性格,你是那麼喜歡自由的一個人,我不該將你困住。”
“放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去吃你該吃的苦,這條路沒有捷徑,我也幫不了你,隻能你自己走。”
“隻是,知知,我一直在你的身後,你累了,痛了,回頭了,我都在你身後等著你,隻要你來,無論什麼時候,我都在。”
郯淵臉貼著遙知知的頭發,又道:“你的愛太濃烈和熱切,我生怕愛你的不夠,生怕你感受不到,可是我想說,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感受到了,我一直感受到了啊。”遙知知貼著他的胸口,感受著那胸腔裡強勁有力的心跳。
那是在為她而跳動。
郯淵橫抱著遙知知轉身進去房中,兩人放在床上,拿過一旁的白瓷瓶揭開。
一股幽蘭香從瓶中溢出,郯淵揭開遙知知的衣服,手上沾著雪白的藥糕輕輕的塗在她的淤青之上。
“這藥是宋辭送來的,她親手調製活血化瘀的,我輕點,不疼的。”
遙知知點點頭,躺在床上看著郯淵,他手指和藥膏同樣的冰涼,輕輕的揉在她的身上,她困倦之意來襲。
郯淵看著她半掩的眼皮,手下妖力溢散,強引著她入睡。
輕薄如羽翼的睫毛慢慢閉合,靜靜的躺在床上,豔麗的臉毫無血色,但是眉間的蓮花印卻越來越鮮紅。
他長歎一口氣,仔細的給她塗著藥膏。
………………………
落仙紫府。
妖族入侵,紫府猶如黑雲壓境。
更可惡的是,妖族顯然是早就了解紫府的一切結構布置,一舉進攻,攻完便退,不做任何停留。
僅僅一天原本宛如仙境的紫府,此刻烏煙瘴氣的。
寂無名和紫遙,師懋,以及遲遲歸來的第十二位仙尊化箏,四人現在定仙殿之上,看著正在清掃戰場的弟子們。
紫遙長歎一聲:“這一次,我們猝不及防,吃了大虧。”
師懋氣的臉紅脖子粗:“豈止是大虧,誰能料想這妖族竟然如此猖狂,直攻五大仙府,這千百年的安寧如今算是到頭了。”
他對寂無名也是頗有些怨念。
手下兩名弟子,一個去了妖界,他們是抓不住,無可奈何。
一個和妖界勾結,雖然被廢了修為,但是他還是覺得是大患,留在仙山,以後和妖界裡應外合嗎?那還不去學遙知知直接過去。
他還能想的通。
化箏頗為嫌棄的用餘光掃了一眼師懋,略有些嘲諷的道:“本尊閉關多年,沒想到你們辦的事兒越來越不錯了啊。”
“收了兩個徒弟,兩個徒弟都成了妖界的人,上徽,究竟是你的眼光有問題,還是你的教養有問題。”
“我似乎對你說過很多次了,天帝野心勃勃,不是承大統之人,妖界安居一隅,沒事去招惹他們乾什麼,讓他們自己玩不就可以了。”
“天界那些人偏偏不聽。”
寂無名站在山崖之間,負手而立,緩緩開口:“仙府桃李滿天下佇立人間境是為了威懾妖界,保人界安寧,不是為了和旁人爭高低的。”
“修仙要修心,你們覺得如今的仙府有幾人真正的修心了。”
化箏毫不意外,反而哈哈大笑出聲,他知道寂無名的意思,也讚同他這麼做:“既不追尋大道,又不護佑天下,你覺得這些人何以配修仙。”
兩人全然不在乎天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