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遙鬆開手,望著天空長歎一口氣:“閉山吧,閉山休養生息,重新整頓仙府。”
天今曉譽三界之時,便是他們落仙紫府蒙羞之日啊。
早日閉山,也少些許是非。
師懋不情不願,也隻能作罷:“是,首座。”
化箏:“是。”
樂清轉身:“既然寂無名已經認罪,那本座便不打擾諸位仙尊了。”
樂清走後。
師懋忍不住暗罵出聲:“呸,走狗。”
紫遙:“師懋!禍從口出。”
師懋:“難道不是嗎?拿著雞毛當令箭,他算什麼東西。”
化箏:“走吧!接下來的事,難道還不夠頭疼的嗎?”
三人垂首,消失在山崖之上,落於煙火之中。
近看,哪裡是什麼煙火,不過是山火燒儘之後留下的殘星罷了。
無塵殿滿是孤寂,寂無名不知為何走向那最偏僻的浮島之上。
陳舊的小木屋門口還掛著燈籠,仿佛還有人在其中一般。
推開門,室內除了桌椅板凳在無一物,這才多久啊,已經蒙上了薄薄的灰塵,仿佛過了千年萬年一般荒涼。
在沒有一絲人住過的痕跡。
寂無名就著灰塵坐下,靜靜的看著窗外,一時也說不上在想什麼。
他什麼也沒有想,就是靜靜的看著,像是一座雕像,在昏暗陳舊的房間裡,一身雪白,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良久,窗外傳來叮當叮當的脆響聲,他抬頭望去,隻見一條紅色的發帶拴著鈴鐺掛在房梁之上,冷風吹過,陣陣搖擺,叮當在發帶之中,發出清脆的叮當聲。
響聲響起,他竟然感覺她還在一般,一身紅衣,坐在他的對麵,或許她也對怨懟的埋怨他:為什麼要替諸青璿遮掩。
如果她問,他一定會告訴她:師者父母也,她沒有學好,是他沒有教好她,如今她修為全無,他不能在讓她去麵對那些流言蜚語,他以後不會在見她了,也不是師徒了。
“叮當!”
在一聲鈴響,在他對麵淺笑的人消失。
他猛然醒悟!!!
心魔在他心中冷笑:“有意思嗎?以後的三界都會傳言,寂無名戀慕其徒諸青璿,這話同樣也會傳入她的耳中。”
“你一直在錯,一直在違心,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諸青璿如何是她咎由自取,你做再多都改變不了她的本性,你信不信。”
寂無名:“我對她問心無愧便好。”
心魔:“嗬嗬,問心無愧?你確實對諸青璿問心無愧,但是你不覺得你對她太過苛刻了嗎?你對得起諸青璿,你對得起你自己嗎?”
寂無名聽著心魔不甘心的嘮叨,他開始想,他為何從一開始沒有對她好一點兒呢?
如果他對她好一點兒,是不是她就不會離開了。
心魔從他身上而出,化作遙知知的模樣走向院中。
寂無名握緊了手,孤鴻浮在他眼前,心魔轉頭,淡笑看著寂無名:“你殺不了我的,你真是懦夫。”
“敢為了諸青璿頂天下罵名,卻不願意為了遙知知放下身姿。”
“寂無名,我不懂,你到底愛誰啊。”
他若不是心魔,他真的不懂他,對徒弟百般護佑,對心上人萬般刁難。
他看不出他這愛的是什麼。
寧可祭劍,也不願意承認,他到底圖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