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偷偷逃出來的,我本是越州人,被抓以後不見天日不知多少年,可是最近不知何故,他們搬離了原來的住處,我在半路才偷偷逃了出來。”
他出來才知道,最近發生了許多大事。
望月城崛起,妖界重新洗牌。
仙府被圍攻至閉府。
或許是因為如此,那些人才被迫搬離的。
“你都能逃出來了,他們還能監視你?”
沒道理啊。
墨玄眼光閃動,似希望,又似絕望:“我雖然逃了,但是隻要我有這集行咒,我不管在哪裡,他們找我易如反掌,我逃不過是在做最後的掙紮罷了。”
“我已經準備好赴死了,若是這一回賭贏了,我就能活,輸了,我也不虧。”
至少他如今頭頂著驕陽,而不是在那陰暗的牢房裡苟延殘喘。
“當然,和我接觸過的你,身上沾染了我的氣味,他們也不會放過你,修煉的女子,元陰純潔,可比如同的女子更好,他們最是需要。”
墨玄蹲下身,撿起地上的衣服自己係上。
他怎麼會做依靠一個陌生人的打算呢?
他要絕對。
“沒有道理啊,你說這大街上和你接觸過,沾染了你的味道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了吧!他們難道各個都要追究不成。”遙知知翹著二郎腿,手撐在身後,又道:“再說了,你一個毫無修為的半妖,對人家的價值又不大,憑什麼覺得人家會來追你啊。”
“或者,我直接殺了你,你說那些人會不會感謝我呢!”
墨玄一愣,他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
也沒想到,她居然沒被他糊弄住。
他不得不承認,他毫無價值。
遙知知抱著大黃從樓上跳下來,繞著墨玄轉了一圈轉身離去:“所以,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我幫不了你。”
得罪一個陌生人還是得罪一個神秘且喪心病狂的組織。
孰輕孰重高下立見,她又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墨玄看著越走越遠的身影,開口道:“可是,你就不想知道他們背後的秘密嗎?”
“不想知道啊,秘密知道太多了活不長啊,那秘密和我有什麼關係嗎?你若是一個尋常的半妖,我救你是舉手之勞,可是顯然你不是,你也說了,你身上的符文彆人會找到你,若真有那麼一天,我豈不是惹火燒身自尋煩惱嗎?”
遙知知揮揮手:“美男子,江湖再見吧!”
看著遙知知越走越遠,墨玄沒有說話,反而伸出猩紅的舌尖舔了舔嘴角,像是野獸捕食未得手之後的遺憾和憤怒。
江湖再見,好啊。
那就江湖再見吧!
回到郯淵。
滕曳帶著宋辭,拖著遙知知出門。
青山樹倒,野火從燒。
宋辭蹲在大樹腳下,吸收木靈修煉。
遙知知則被滕曳的追著滿山打。
提著劍,看著橫掃過來的綠滕,遙知知一劍揮出,劍影化身火蛇,囂叫著,纏繞在綠滕之上,張開翅膀,將綠滕踩在腳下撕裂,而後仰天長嘯一聲朝著樹枝上的滕曳而去。
滕曳轉身消失在樹上。
火蛇直撲大樹,頃刻之間,環抱大樹,煙消雲散。
滕曳落地朝後看去,忍不住拍拍手:“厲害啊。”
他朝著遙知知看去:“若我猜的不錯,郯淵的妖丹在你身上吧!”
不然,這火蛇從何而來。
看樣子,郯淵的妖丹在慢慢的被她煉化啊。